七,这算不算天无绝人之路?上一次在镇上目送二人的马车往北而去,她便猜到二人很有可能是京城的住户,只是京城这么大,谁会想到还有再遇的一天?乔薇向十七打听药房的下落。十七拉着乔薇的手上了马车。车上坐着一个男人,月牙白长袍,气质斐然,这回,倒是没戴斗笠,只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遮了上半张脸,露出玉一般精致的下巴,红唇微抿。乔薇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被惊艳得有种呼吸都滞住的感觉。相较之下,自己兜着两个孩子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了。姬冥修认出了她就是之前见过两次,却两次都在被恶霸追赶的女人,这次虽然没有恶霸追赶她,可她的状况看上去之前的状况还要糟糕。姬冥修有些忍俊不禁:“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水深火热的?”乔薇涨红了脸。“孩子病了?”姬冥修看向了她一前一后兜着的两个孩子。乔薇点头。姬冥修探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摸上了望舒的额头。望舒昏昏沉沉的,不知谁在摸她,但暖暖的,很舒服,她的小额头在姬冥修的掌心蹭了蹭。姬冥修的心头淌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正想再摸一下,十七扯了扯他袖子,一脸哀求地看着他,他微微颔首:“我知道,我会找人治好她的。”当天下午,姬冥修便将乔薇一行人带到了庆丰街的四合院,又让十七拿着他的名帖去张家把张太医给“请”了过来。十七的马飞快,张太医趴在马背上,肠子都要颠断了,好容易到了四合院,不等他喘口气,又被十七丢进了屋。张太医原以为自己是来给丞相大人瞧病的,没料到是两个寒酸的小娃娃,他看看床上的娃娃,又看看娃娃身边同样寒酸的姑娘,眼底掠过浓浓的惊诧,但秉承着“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的黄金生存法则,他没多一句嘴,老老实实地给两个孩子诊了病。他诊得很仔细,望闻问切,还问了乔薇不少问题。乔薇并不知对方太医,却也看得出来此人的确比周郎中专业不少:“大夫,我孩子怎么样了?”张太医宽慰道:“烧得有点严重啊,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是伤风,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病,发现得也还算及时,老夫给你开几副药,吃完就能痊愈了。不过……你给你儿子吃了什么?过敏这么严重?”乔薇望向罗永年:“你早上买的包子是什么馅儿的?”罗永年答道:“虾仁和肉。”景云对肉不过敏,想来是虾仁了,乔薇道:“应该是吃了虾。”张太医就道:“以后别再给他吃海产了,过敏可大可小,严重了是要误事的。”“知道了,大夫。”乔薇应下。张太医给拟了药方,因景云过敏,他的方子比望舒多了一味药——防风。防风在往年不算什么名贵药材,只是这一年不知怎么回事,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