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看着不停扑腾的小东西,淡淡一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只丑猴子。”珠儿炸毛。乔薇拍了拍她小脑袋,挑眉道:“城里怎么会有猴子?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珠儿被轻(巨)微(大)的力道拍得脑浆都快散掉了,拼命挣扎,奈何这个人类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挣掉了一身珍贵的毛毛,依旧没能逃出对方的手掌心。珠儿泄气了,胳膊腿儿一松,死尸一样挂在了半空。乔薇解下头绳,缠在了小臭猴的脖子上:“冤有头债有主,你呢就是个小畜生,我不和你计较,赶紧带我去找你主人,不然我把你炖了,做一道猴脑火锅!”珠儿呜呜咽咽地跳下地,领着乔薇走进了已无人居住的破院。卧室没有床,地板上躺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四十上下,相貌堂堂,气质儒雅,唇周长了一圈淡青色胡渣,脸色不大好,似乎是病了,又似乎是没气了。乔薇指了指他,问小丑猴儿:“这是你主人?”珠儿跳到游医身边,拿黑乎乎的小手拍了一下游医的脸。游医没有反应。乔薇走过去,蹲下身,先探了游医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又捏住游医的手腕把了脉,是风寒,身子也有些烫。他的身边倒着一个篓子,药材散落一地,看样子是个郎中。病来如山倒,即便是郎中,也有医者不自医的时候。乔薇把药材一一拾起装回药篓,一边装,一边道:“你这小东西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从客栈偷东西给你主人——”一句话未说完,就见珠儿抱着之前没吃完的冷虾球,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分享给主人的意思。乔薇:“……”小白最好不要这么对她,否则她一定把它捏死!“算你运气好,碰上我了。”乔薇把男子背到了背上,一手跨上他的篓子,另一手将他的行李包袱系在了小丑猴儿的背上。珠儿被宠坏了,才干不来这种体力活儿,抖落了包袱就往篓子里钻。乔薇一巴掌拍上她脑袋:“我家小白比你还小呢,都知道给家里干活了!你还敢偷懒?再偷懒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做成一锅猴脑羹!”珠儿认命地背上了比自己体积还大的包袱,包袱不是被珠儿背着走的,是被珠儿拖在地上前行的,珠儿可怜巴巴儿地跟着乔薇出了门。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男人,本身回头率就够高了,身后还跟个古灵精怪的小猴儿。那小猴儿也不知从谁的身上顺了一条帕子,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抹泪”,另一手捂住心口,抽泣着,肩膀都在颤抖。众人纷纷朝珠儿看来,珠儿害怕又委屈地指了指前面的乔薇。乔薇背着男子出门的一霎就做好了被围观的准备,明白男女授受不清的时代自己的行为有多遭人白眼,只是为什么,大家的白眼似乎不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