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溪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远嫁了,她学没学会农耕之术皇帝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孙嬷嬷与方嬷嬷学会了,两位嬷嬷作为乔玉溪的陪房,也将一同前往匈奴。乔玉溪穿上了大梁朝特有的凤冠霞帔,红衣似火,明艳动人,坐在罩着半透明轻纱的步撵上,由十六名匈奴的勇士抬着,从皇宫一路走到北城门。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商铺的二楼,轩窗大敞,不少人趴在窗台上,一睹这位和亲王妃的风采。那轻纱似掩非掩,精致如玉的人儿,身子纤细,脊背挺直如松,玉手如葱,红唇轻轻地抿着,凤冠上垂下的金色流苏一串串挡在脸前,却遮不住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人群中发出了惊艳的赞叹。匈奴使臣们骄傲得不得了,这是他们的王子抢过来的王妃,美丽又聪慧,能干又善良。二王子骑着高头大马,陪伴在王妃身侧,与大梁男子不同,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女人被人观看是一件多么唐突的事,恰恰相反,他引以为傲。他的王妃如此貌美,他也是一表人才,小乔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果真是天生一对!念头闪过,二王子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步撵中的王妃。这三角脸不看乔玉溪还好,一看,乔玉溪的身子就坐不稳了。乔玉溪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个清隽冷峻的身影,一双深邃如泊的眼睛,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美好的画面忽然被一张冷硬的三角脸撞破了。乔玉溪嘴角一撇,哭了!送亲的队伍在城北与二王子等人会合。虽说农耕之术才是最大的诚意,但不把排场弄大些,又显得大梁不够诚意,皇帝命令礼部备了丰厚的嫁妆,有药材、粮食、布帛、种子等,一同前往匈奴。这些嫁妆严格意义上说来算不得乔玉溪的私房钱,由两位嬷嬷掌柜,乔玉溪没有处置的权利。乔玉溪能处置的只有乔家送来的东西。遗憾的是,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也没见乔家人送来一个字儿。乔玉溪急的把手指都快捏断了。又是半盏茶的功夫,乔岳山才总算坐着马车,姗姗来迟。“父亲!”乔玉溪激动地唤道。乔岳山跳下地,先给二王子行了一礼,又给乔玉溪行了一礼,唤了王爷王妃,才走到步撵的一侧,从窗子里握住了女儿的手:“溪儿!”“娘呢?”乔玉溪东张西望地问。乔岳山不敢告诉女儿徐氏气病了,万一女儿忧思过重,病坏了身子就不妙了,他道:“你娘照顾你大哥来不了,叫我来送送你。”“三婶和四婶呢?”乔玉溪问,“她们怎么不来送我?”乔玉溪是被人直接从山上接到皇宫的,尚未归家,并不清楚二房已与恩伯府分家的事。乔岳山羞于启齿,只得谎称道:“她们都是女眷,怎可随意外出?再说你如今贵为王妃,身份尊贵,便是我要见你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