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二人,又看看前方巡逻的人,发现所有人对他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呵呵,从前不都对他这个少教主爱理不理的么?胤王眉梢一挑,掸了掸宽袖,昂首挺胸:“看来本王今天立威立得很好啊……”湖边,第一美人将一具被啃食得只剩一丢丢血肉的尸体捞起来又摁进去,捞起来又摁进去:“嗳,会不会啃呐?还有肉别浪费呀……”围观的弟子集体吓尿!……曾护法与云夫人的谈判并不顺利。云夫人只答应好好考虑,却没说会考虑多久。曾护法又不好硬来,只得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云夫人抱着云钰的牌位坐上了马车,刚一坐下,帘子被挑开,乔薇进来了。乔薇微微一笑:“冥修有话与姥姥说,云夫人不介意我坐你的马车回去吧?”云夫人听得出这是借口,却没有拒绝,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乔薇挨着她坐下了。马车晃悠晃悠地走了起来。乔薇脱下了验尸的衣裳,也摘了鱼皮手套,抱歉地看了云夫人一眼道:“没熏到你吧?”云夫人摇头。乔薇找了个包袱将东西收好,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方才曾护法找你了,是想让云公子葬回圣教吧?”云夫人抱着牌位的胳膊紧了紧。乔薇微微一笑:“没关系的,你是他妻子,他葬在哪里,不葬在哪里,你说了算,旁人做不得主。你不用担心圣教明抢,他们不敢的。”云夫人神色一松,紧绷的身子也缓缓地松了松,很快,她低着头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出尔反尔,没信誉?”“嗯?”乔薇困惑地挑了挑眉,“怎么这么说?”云夫人怅然若失道:“他活着的时候,一直都想光明正大地回到圣教,我把这件事当成他的遗愿,现在,他终于能回来了,可是我却……”后面的话,她没说了。“却舍不得了是吗?”乔薇轻声问。云夫人的喉头哽咽了一下,点点头。乔薇暗暗一叹,守了这么多年,早已变成自己的执念,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何况那个陌生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像她一样,悉心地守护着云钰的东西吗?她放不下,是执念,也不全是执念。乔薇拍了拍云夫人的手。云夫人苦涩地说:“我家道中落,遇上云钰时我家里什么都没有,连一把像样的簪子都拿不出来,他虽被养在民间,可只要他愿意,他能娶一个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女人。”云夫人说着,渐渐红了眼眶,“他从没嫌弃过我……他对我爹娘也极好……我爹去世前,在床上病了五年,这五年……他照顾我爹……比我照顾我爹还多……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一生都过得那么苦……”乔薇沉默。她也想问,好人为什么多蹉跎?云夫人吸了吸鼻子,含泪笑道:“他最喜欢吃桂花糕,最喜欢看杂戏,最怕猫……多小的猫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