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时抬眸看着远方,静默片刻,嗓音里有了一点笑意:“小John,有些事,你不会懂。”
萧穹衍被他说得更加困惑。但他也听得出来,应寒时今天早上很高兴,非常高兴。于是萧穹衍也莫名地高兴起来,哼着歌,替他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OK了。”他收拾好医药箱,问,“指挥官,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应寒时穿好衬衣站起来:“不了。我送她上班,再回来。”他粘谢槿知,这一点萧穹衍早已习惯,于是点了点头,两人动作轻徐地又走回客厅。哪知萧穹衍眼睛很尖,透过那道帘子的缝隙,一眼看到床上的谢槿知,脖子上全是点点红痕。
“啊!”他惊呼一声,“小知也受伤了?”应寒时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眸色一怔,一把扯过帘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用管。”
萧穹衍奇怪地看着他:“可是她……”看着应寒时沉静的眼神,他乖觉地住了嘴:“哦……”有些不甘心地往门口走了几步,他突然露出顿悟的表情,看着应寒时:“我知道你们昨天做了什么了!”
应寒时脚步一顿,将双手缓缓负起到身后,低声问:“我们……做什么了?”
萧穹衍眼珠一转,得意地笑了:“老实讲,你昨晚是不是带小知去爬山了?所以伤口才会裂开啊,还让小知摔跤了对不对?才红了那么一大片呢!指挥官,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应寒时静静矗立片刻,低头笑了:“嗯,我是带她去爬山了。”萧穹衍自觉猜中了答案,高高兴兴地往外走,却听应寒时温软的嗓音低低地道:“我们爬了好几次。”
“哦……”
帘子背后,谢槿知睁着眼睛。她早被萧穹衍一惊一乍的声音吵醒了。
只是……
我们爬了好几次。
她的脸微微发烫。
应寒时真是越学越坏了。
——
晨雾逐渐散去,阳光照亮了街道。这个城市仿佛也恢复了生机,四处是车水马龙。
胖老板的早点摊前,客人也越来越多,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经过的人再多,有的人,还是一眼就会被人记住。譬如天没亮时,那对清秀斯文的情侣。又譬如此刻,坐在角落方桌旁的,这个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余岁,十分高大挺拔,穿着简单的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也显得很是英挺。他的轮廓很饱满,眉眼鼻梁都像是工笔勾勒般深刻清晰。衬衫挽起半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