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一边心中暗道:“远在上京的记相居然也来,这次的差事很危险吗?”
对于所谓的记相大人,李火旺除了知道这是拓跋丹青的头头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但既然在监天司这种衙门里身居要位,恐怕实力不俗。
“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要将来出什么事,别抱怨我拉你入了贼窝就行啊。”
“诶~洪大,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怎么能把咱们司内比作贼窝呢,每次干完活,那阳寿丹没少你的吧?每年的吃穿用度没少你的吧?”
“今年中秋节,司内送的月饼没少你的吧?司内连你去窑子的钱都包了,司内对你如此好,你怎么好意思对着这新人之面编排监天司呢?”
“行了,你忠臣,我大奸臣行了吧。”洪大似乎很烦拓跋丹青的啰嗦,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子,拿后脑勺对着他。
看到拓跋丹青手指过去又是一顿长篇大论,李火旺拉住了他,“拓跋兄,我们今日为何在这牢狱之中议事?”
“贤弟啊,你瞧见那边没有,对,就是那最里面倒数第二的笼子。那被关里面的犯人也咱们监天司的人,等会儿他也要一块走。”
李火旺诧异的望去,那牢笼很远,以他极佳的视力也只能看清楚,躺在稻草中的模湖的高大人影。
就在李火旺打算站起来,靠近看看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从身后响起。“幼~丹青呐,人都到了啊?那看起来是咱家来迟了。”
“嗯?太监?”疑惑的李火旺一转身,就看到一位身穿官服,顶戴花翎得白白胖胖的老年男人。
那抹了白粉的煞白面孔配那身官服,再加上那油腻的笑容,要不是他走得进来的,李火旺差点以为面前这东西是僵尸电影里的僵尸成精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把金算盘,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这就是记相了。
李火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担心对方看破自己的伪装,当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这人出现,拓跋丹青彷佛比见到了亲爹还亲,脖子一缩,个头顿时矮了一寸,表情谦卑地连忙迎了上去。
“哎呀哎呀,记相大人,您说着这是哪里的话,哪是您来迟了,这分明是小的几人来早了啊。”
当他双手轻托着这胖太监那戴着玉扳指的手,把他迎到了桌边。一股甜腻腻的香气冲的嗅觉敏锐的李火旺微微皱起眉头,这香气怪得很,里面还裹着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