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怕就要把这窗户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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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吟,我返身回了房内,沐昕犹自未醒,我看着他黑而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射出一片小小阴影,越显得眼下淡淡青灰疲倦之色深浓,心里微微一叹,想着这王府高手虽然不少,但多是外家功夫,内力未臻上乘,偶有一两个内外兼修的,也因为和近邪内力不同支,以及没有沐昕的纯正博大的乾坤内力而无甚助益,只是,我和沐昕这般下去,也不是个长久办法,我自己失了武功不足惜,难道当真要害了沐昕,令他成为废人?
说不得,也只好与虎谋皮了。
我静静在榻上盘坐半晌,勉强将散乱的真气归拢了些许,沉思少顷,又自床下取出一个小小盒子。
黄杨木,山水层雕,花纹繁复精致,正是外公临别时的赠送。
我的手指抚过看来光滑一体,无甚开启处的盒子,在一处镂刻古松人物处轻轻一按。
盒盖突然缓缓滑开,露出了盒子的第一层,一堆薄而软的白纱状物体着微亮的光,静静躺在盒中。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白纱状的物事,直觉得触手虚空,直若无物,竟似探手进了烟云雾霭之中,看似飞絮满眼,实则抓握不得。
然而那白亮的物件确确实实亦存在,望去如普通衣服,我微微一笑,释放出一丝真气,那真气性属阴寒,遇物成冰,然而那几可砭骨的真气一触及那白纱,立即“嗤”的一声,如水遇火,瞬间化为水汽消融了。
我笑笑,取过一枚火折子,晃亮,漫不经心向白纱一扔。
还是嗤的一声,那火却又如遇冰雪般,转瞬艳红的火苗化为幽蓝,挣挣扎扎的燃了须臾,却终是灭了。
我取出那白纱,那东西看起来小小一团,其实极为轻薄柔软,展开了是一件袍子形状,我将这袍子摊开,细细端详这罕世奇宝“五行焰雪绡”
“五行焰雪绡”以千年冰蚕丝和千年火蛙经络,掺以天山一种名叫“无相花”的奇草的枝叶经脉织就,造天地奇宝之功,合五行阴阳变化,遇水燃火不湿,遇火生水立熄,入木变色自掩,遇兵刀丝毫不伤,入土可探奇物。
比起贺兰悠那件不惧水火不沾污秽的银蚕衣,不知强多出几许去。
之所以取出这件宝贝,确实是因为贺兰悠的那件衣服,让我想起了昆仑紫冥教既然有这样的衣服,那必然有其必需功用,焰雪绡之珍贵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需得拿出来防身。
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