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
可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咬唇,扑上前,一扬手,打出一物,然后疾退。
“看我的天绝地灭针!”
长扬在风里,扯成乌亮的旗,却不见有回旋的姿势,贺兰秀川头也不回,恍若未闻,我的心,死死的沉了下去。
一番做作,终究还是骗不了他,或者是,哪怕借了这上古传闻里才有的暗器名声,也不能抵消他无论如何要杀了贺兰悠的哪怕一分决心。
正面攻击,天下只怕无人是贺兰秀川的对手,掌风将临,退路已无,贺兰悠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不再试图后退,抱着毕方稳稳站着,嘴角甚至荡起微微笑意。
那一笑间的容颜,终模糊在我的泪意里。
“咻!”
熟悉的破空声令我惶然回,朦胧泪影里白衣人影独立沙地微微扬手的姿势,清逸得象词人新得的好句,然而那属于高华属于明光的句子里,独我看得出那无奈的萧瑟与爱的沉重。
银丝掠过我颊,如有眼睛般,扯上贺兰秀川宽卷的大袖,活活有声的飞快的绕了绕,瞬间将他左臂捆了个结实。
是未施掌力的那只手,然而沐昕是对的,只有空着的那只手才有空子可以钻,贺兰秀川贯满真力的手掌,银丝只怕还没飞近便已寸寸断裂。
死命一拉,沐昕的脸更白了白,贺兰秀川身子微倾,左臂被捆,半边身子转动不灵,右手掌力顿时一滞。
有这一滞已经足够。
贺兰悠已经冲天而起。
贺兰秀川冷笑一声,竟不管不顾臂上银丝,紧跟着拔地而起,立时带得银丝勒得笔直,颤颤抖动,沐昕的手已再次出血,他臂上竟连衣袖都没破。
那紫影如飞凤翱翔而起,竟将沐昕双脚微微带离地面,此时再不放,若为贺兰秀川怒极之下真力反噬,沐昕不死也是重伤。
然而沐昕冷笑着,竟将绷得笔直的银丝,缓缓的绕上自己的手腕,一圈,又一圈。
再决然向后一仰。
晨曦里一切如此清晰,那个后仰仰成了几乎躺倒的诡异弧度,巨大的拉扯之力,加上沐昕自身的重量,在意图缓缓拖降贺兰秀川的同时,也令锋利的银丝,以几乎可以割裂骨骼的力道,割进沐昕的手腕。
他要做什么!
我狂扑过去,拼命的抽出照日,横砍而下。
铿一声,极轻极细。
银丝断。
满面泪水里我大喊:“沐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