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悻悻的黑着脸,忙敛衽一礼,忍笑退到后堂。
沐昕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和声道:“你累了,先去休憩罢,”转对那士兵道:“你去回禀王爷,军中不宜女子随军,郡主不忍王爷自废军规为人诟病,自会在王府焚香遥祝王爷旗开得胜,大胜凯旋。”
那士兵偷偷瞄了瞄沐昕,不答反问:“敢问您可是易公子?”
我们齐齐一怔,沐昕目光一闪,对我看了看,我冷哼一声。
果听那士兵说:“王爷说了,郡主如果不去,易公子去也是一样的。”
我冷冷道:“叫他想都别想。”
打的好算盘,知道我厌恶战争,知道他指挥不动我,动起沐昕心思,只要沐昕为他所用,我还能袖手旁观?我身边的人还能不理会?
那士兵还要再说,我已起身拂袖道:“不必再说,你回王爷,易公子要在王府养伤,不敢奉召,当前战事,只要王爷不过于燥进,定当胜券在握,须知数十万将士交战,一人之力微不足道,他就不必念念不忘我这寥寥数人了,我已令杨熙携不死营留下,对得起他了。”
说完转回后堂,也不理那士兵为难脸色。
艾绿姑姑一直在帘后静听,笑而不语,见我过来,遂道:“战场铁血,人命原如草芥,你原也不是一味心慈手软之人,我听说当日你初战瞿能,手段就狠得很,如今怎生为这些事郁郁起来了?”
我默然,瞟了一眼沐昕,闷闷道:“许是北地气候不好,春日恁般风大,平白坏了我的兴致所致。”
艾绿姑姑抿嘴笑:“我看气候不好是假,倒是春日两字说中了,小妮子可不是春心还共花争,才越纤细善感,果然沉溺柔情的人,便是一颗铁做的心肝,也能被泡软了。”
我红了红脸,嗔道:“姑姑也来取笑我。”拉着笑而不语的沐昕便出去了。
刚走了几步,便听环佩叮当,一人袅袅婷婷而来,背光看不清面目,越显得腰肢如柳,纤弱娇小,豆蔻枝头风姿,苑苑清华。
我拉着沐昕的手僵了僵,悄悄的便想脱出他的手,沐昕反掌一捞,牢牢捉住我的手,不容挣脱。
心中哀哀一叹,我只得由着他,微笑迎上:“熙音。”
熙音一脸诚恳的微笑着,目光在我们交握的手上一掠而过,我还未及观察她表情,她已经轻俏的迎了上来,直视我的眼睛,笑道:“姐姐,我很想你。”
我怔了怔,原以为会听见一番客套的谀词和虚伪的关切,不想她如此直白而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