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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劳什子这般难找!府里那么多医官,当真一点好的毒物都拿不出来!还要烦得我亲自在这泥地里一棵棵摸!”
“少爷......刘医官说了,那几处地方看得紧,高人多,王府里都是寻常毒物,怕是对那些人起不了作用,这西山南麓生着的七虫草,无色无味,死了也没人能现得了,最好不过了。不然万一事有不谐,那个悍妇报复起来,别说少爷你,世子只怕也吃不消......”
“哼!那凶悍女人!当庭辱我,还踢伤了我,不报此仇,我华庭誓不为人!”
又一阵听来烦躁的翻找声,好一阵子后,一声喜呼。
“找到了!”
“快快,拿回去给刘医官,这时辰城门还没关,来得及。”
“少爷,那悍妇最近不在,你着急制毒做什么?”
“不会走远的,世子在加紧找她的下落呢,再说,刘医官说这毒来势缓慢,须得长期布毒,总得准备着。”
两人渐走渐远,我和沐昕对望一眼,各自挑了挑眉。
被沐昕看得有点无奈,我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想法子害我,果然是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不过踢了一脚,便想将我们统统毒翻。”
沐昕笑道:“偏巧叫我们遇上,也是好笑。”话音未落,他面色突然一变,道:“不好,刘成留在王府里。”
我也变了脸色,刘成自大漠回来后常自郁郁,又受了内伤,便缠绵不愈,此次来西山便没有带着他,我又命寒碧流霞留下照顾他,如今他们三人留在王府,被这等心怀怨恨的人窥视着,万一那人耐不住性子先布了毒,他三人哪里堤防得了?
我思索阵,喃喃道:“我这正主儿还没回去,按理说他们不会......”
沐昕沉声道:“世上哪有那许多按理办事的人,事关生死,万一咱们仗着无事撒手不管,反令他们受害,只怕届时追悔莫及。”
他神色颇有几分黯然,我知道他是想起了方一敬,方一敬之死,沐昕自责至今,如今只剩下刘成,沐昕自然万万不肯再令他置于险地。
我望望天色,道:“你可是要赶回去?”
沐昕点头。
我只觉心里烦躁,说不出的不祥预感萦绕心头,但又实在不能阻止沐昕,只好恶狠狠道:“我去将那采药的两人杀了!”
沐昕道:“不成,那医官是谁还未查出,这两人背后还有谁也不清楚,怎可打草惊蛇。”
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