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若珠玉相击的响起。她本就姣好的眉目因着那笑梨涡浅现,整个人有一种不能被忽视的勃的生动,灿然生辉到令人移不开眼。彼时是入夜前最后的天光,草木气息的柔和凉风又开始在身周缓缓流动,然而我突然就觉得,春风再美,比不上她的笑。
只需弹指那样短暂,就像是被蛊惑,看着面前这个人,没有理由的,我也微笑起来。
霍不予自述篇
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孩子。师傅说她当年遇到我的时候,我在街头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大眼漆黑,眸中水光荡漾映出围观人群,在或唏嘘或冷漠的眼神中,竟硬是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她说,那样的我,执拗至令她动容,令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她说,当初为我换过衣物擦净脸,怀疑我这样好看的娃娃定然不是被遗弃,而是走失。也曾花好大的力气寻访我的家人,然而最终无果。
这一些,在我的印象中都很远了。我唯一记得的,是灰色熙攘的大街,围观人群模糊的脸,更多的人看着我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背景里,师傅走过来的雪白身影、对我伸出的手、温暖的怀抱——似是这世上,仅余的一抹颜色和温度。
至于我的父母,这些年来,我已很少想到他们。无论他们是不小心走失了我,还是狠心遗弃了我,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师傅在我身边,给予了我她能够给予一个孩子的,最大的温情。
也是大一些之后,我才知道师父遇见我,纯粹是机缘巧合。她游历世间不问世事,那一天也是恰好路过那小镇,想着也该补充些盐水食粮,于是进了集市,正好撞见了我。
那时我太小,师傅问我姓名我只说得出隐约记得有人唤我阿予。师傅也不知是哪个予,于是给我取名不予,随她姓霍。
自此我跟着师傅四处游历,在一年之后正式拜入师门。日子虽然颠沛些,内心却是完满的。师傅不肯告诉我她的来历,也从不和我说起她的事情,不过她容颜胜雪,行止有度谈吐不俗,武功医术都臻化境,胸有沟壑,显然不是寻常。只是不知为什么,不知遇到过怎么样的事情,令她选择漂泊度日远离尘俗。
路途中闲暇时中师傅也教我医药轻功。但她不授我武功,说我本已生得太好,又是女孩子,会得太多恐遭天妒,危险时刻能够脱身就好。
师傅早年似乎受过伤,身体很是不好,虽然武功不弱,但是仍然需要不时停留某处休养。我十五岁那一年,师傅的身体已是日渐衰弱。
有一天,师傅躺在床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