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在屋里的桌子上摊开地图研究地形,并没打算去跟村东头老徐家里的那帮国军军人打交道,这些军人都是这边的地方部队,是老蒋的铁杆,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又有任务在身。
秦梓在摆弄电台,根据规定并不能随时与组织上联系,在确保安全前提下可以接收安徽陕北甚至鬼子的电台信号。
“李教官,我叫你李大哥行不行?叫教官听着别扭。”
“随便。“
“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中国。”
扑哧一笑,“你参军多久了?”
“三四年了吧。”
“听同志们说你以前在东北军,你是东北的吧?”
“小丫头片子,知道这么多嘎哈?”
“就知道你是东北的。我老家是北平的,你怎么离开东北军的啊?”
“你怎么这么多话。”
“以后我们就是战友的嘛!”
倒是色起了李远的回忆。”
“我在陕北见过很多的领导,感觉你跟他们有点像哦。”
“像...像什么。”
“他们很多都出过国,见过大世面的。”
“哦。”
“你去过苏联没有?”
“没。”
“去过日本没有。”
“去过。”
“你在日本读过书?”
“没有,在日本杀过鬼子。”
“在日本杀鬼子,好厉害的哈。”
......
“能不能教我打鬼子?”
“你不是干政工的吗?”
“可是我想打鬼子,我的好多同学都参加了队伍。”
“那个随时会牺牲,以前自己说的阵亡,这也没多久也学会了牺牲这词。”
“上次我就打死了两伪军。”
“你不是吐了吗?”
“以前不是没参加过行动的嘛。”
“你不怕杀人。”
“我是杀鬼子汉奸,他们不是人,在南京他们做的那些事,都是畜牲。”
“那你家里人同意你到这?”
“我家里人不知道我去了陕北,我偷偷跑出去的,本来可以留在陕北的,我主动要求到南京这边来的。也不知道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终于安静了下来,耳根清静了下来。
李远又想起了曾南,那个给自己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