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一声哼声。
“爸,你就别板着脸了,装给谁看呢。”
“嘿,你个死丫头片子,这么久不回来,让我们担心得要死,你妈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一点都不体谅。”
“这是李远,我相公。”
父子俩一个趔趄,老的开腔:“你能不能含蓄一点,这事我还没同意,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再说了,王家那边现在也不好处理。”
“反正是你们答应的,我不同意,那什么娃娃亲,现在早就不兴,你去退了就得了。”
“不好处理啊,女儿啊,你也要体谅你老爹我,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我没意见,不过,这个姓李的什么来头,能把我女儿哄得连爹都不要了?”
曾晓北也不客气:“这小子倒是一表人才,肚子里有墨水没有?别就一介武夫就成,不过嘛,你看上的,我估计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说完用眼斜着瞄了一眼李远。
“站在这里干什么,到屋里说话。”到屋里换了衣服的曾北的母亲从屋里出来。
“李先生是哪里人?”
“我出生在北平,我爹是东北,我妈是四川人。”
“哦,念过书没有哇。”
“读了几年。”
“哪学堂上的学啊”。
“呃,到处上,哈哈,到处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那就是没上过咱们国家的大学?比如燕京什么的?”
“咱们国家的大学?哦,还真没上过。”
夫妻俩有些失望:“看你样子,好象一直在军队?”
“是,在上海打了一仗,后来溃退,我留下来照顾受伤的弟兄,没跟上大部队撤退,后来就遇到了曾南。”
“你别听他说,他是从德留学回来的,当然没上过国内的大学。”曾南刚从厨房出来。
夫妻俩喜形于色:“你这小子,挺谦虚的。不错。能喝酒不?”
“没大喝过。”
“没大喝过?”老爷子带着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