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了进去。 见老祖端坐席间,钟紫言见礼后相对而座。 此时的陶方隐精神饱满,捋须笑问:“再过几日就要去鬼市了,一切准备妥了?” “也只是去十日,宗门事宜都安排给了苟师兄,至于鬼市嘛……以防万一,带了库房三成灵石,看看能碰上什么运气,您先前不是也说,这次就当见世面,我没打算瞎花灵石~” 虽然没打算瞎花,但还是得多带一些,不然正巧遇到合适的东西,钟紫言可凭空变不出灵石来。 陶方隐颔首微笑,“来此所为何事?” 钟紫言沉吟少许,面露哀伤,直言求问:“梁爷近来愈发年迈,头顶灰气不散,老祖可有医治之法?” 陶方隐闭目正色,看样子是直接外放神识去感知灵田旁边的篱笆小院,良久,他睁开了眼,凝眉捋须,摇了摇头。 钟紫言黯然神伤,静静沉默低头,只听对面的老祖说道: “按常理的话还能活十年,可惜,此时他心已死,人之精元补亏心脉,凡俗体魄,哪里能熬得住,哎,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一个想死的人~” 钟紫言迷惘看向陶方隐,喃喃自语,“为何会这样呢…活着…不好么?” 陶方隐平静相视,神色祥和,“凡人一生何其短暂,有些璀璨绚烂哀伤痛苦的事,值得铭记一世,当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随之陷入过去的回忆不可自拔,每一个生命自有归宿,强求不得~” 万法无常,归于平静,世间生灵,自有所求。 哀伤过后,钟紫言胸中有股莫名怒气,体内气机暴乱,一发不可收拾,双目逐渐变得通红,陶方隐察觉到了异变,一声清心真言传入钟紫言脑海,“莫再痴惘!” 钟紫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好险,刚才差一点本心失守,实在是啊翁对自己太重要了,他如果死了,自己该有多伤心。 “多谢老祖!”钟紫言起身拜谢,要不是老祖一声清呵,他就要陷入痴疯境地。 陶方隐摆了摆手,“人之常情,你与他自小相依为命,怎会不痛心,刚才即便是我不出手,你也能度过那一关,你那头本命物可不会坐视不理~” 钟紫言惭愧不言,听陶方隐道:“若无他事,早些回去歇息,准备过几日去鬼市吧!” 钟紫言行礼拜别,转身走出了自家老祖的洞府。 陶方隐捋须叹了一声,“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