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活几百年,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拓跋南天先一步离开,接着是吴夲,其次是赵良才,在他跨出门时,见司徒礼正小声对钟紫言说着什么,挠头惊讶,心想这两家这时候不应该是暗中敌对势力么,怎的像是越发亲近了呢。
钟紫言和陶方隐最后出来时,阴卒墓地、空闻寺院、亨通道观、乘云堂、搬山草庐、鹿王庙六家话事人都已经等候多时。
高鼎眨着细眉桃眼,“嗨呀,钟掌门,您回来也不通传一声,我们这些人可是期盼日久,今天您兀愣坐在那儿,可把高某吓了一跳。”
“我回山,还得向你禀报?”钟紫言饶有兴致笑着看他。
高鼎嘴角抽搐,“哪,哪里,您自然不需要,我只是……”
“哈哈,玩笑罢了,诸位且随我陶师伯回藏风山,贫道稍后招待。”钟紫言冲诸人抱拳,与陶方隐对视一眼,转身冲着大殿西台走去,那里的司徒十七,正用冷厌的目光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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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云河偏殿内,与众多弟子忙碌的走廊间形成强烈对比,司徒十七冷哼一声:“可喜可贺啊,钟大掌门结丹后,果真不似当年,我这等小人物已经可望而不可及了。”
钟紫言苦笑:“此事确实对你不公平,可羽逸正当年轻,大好前程近在眼前,何不专心致志埋头修行,他天资极高,日后结丹大有希望,反观司徒礼虽是一时得势,却终会被声明所累,云河大位日后还是你这一系。”
“哼哼,你倒是做的老好人呐,匡骗我家主在先,现在还想让我领情,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司徒礼就该给你钟大掌门供奉灵石了?”
钟紫言静默望着他,这位昔日的好友此时神形疲倦又愤恨满满,已经不再像当年那个爽朗直率的十七道兄了。
“你怎会如此想我?”钟紫言平静问了一句,内心实在痛心疾首。
司徒十七满面狰狞,“若不然,你教我如何看你?
你我第一次见面便一见如故,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家屡次尽力相助,什么时候吝啬过恩情?
历数赤龙门老一辈同道,哪一个没有受过我的帮助?
司徒宓司徒可儿的姻缘是否是我撮合?
四十多年来,我可有求过除此以外的任何事?”
他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歇斯底里抓着钟紫言的肩膀质问着。
钟紫言哀伤凝视司徒十七,“十七兄,我这么做皆是为了你家宗门啊,若是真斗下去,即便羽逸能坐了那位置,你家又要损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