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绝不容忽视的坚决,刘荐良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马兰,看着她痛得脸色苍白,看着她面对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马兰突然回过头,对刘荐良道:“刘大哥,跟我来好吗?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去看一些人。”
一群工人,正在到处都是残墟断壁的厂房里寻找和拆卸里面的机器,他们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和简陋的工具,把那些沉重机器一件件分解。这些体重不过一百多斤的工人,喊着响亮的口号,硬是用木棍和自己的肩膀,把那些可能重达几千公斤重的机器零件挑起,把它们挑到了汽车上、挑到了手推车上,甚至是放到了用十几根圆木做成的滚动滑道上。
送运这些机器零件的人流,形成了一道就算是在高空都可以用肉眼看到的长龙,源源的不断的把这些代表中国最先进工业的机器,送进了火车站,搬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车。在蒸汽车头特有的沉重轰鸣声中,这些缓缓起动的一列列火车,盛载着中国的工业血脉和中国的未来与希望,源源不断的开往到祖国的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