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的焦距,甚至他的整个人的思想,似乎都不在这四周。即使他能够回应身边的问题,即使他知道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只有他站在这幅画的面前。
这是一种十分难得一见的专注。
他说:“我能感觉到。”
青年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的左手在身前摊开,拇指微微地扣着,他的右手也同时提起,手指像是正在抓着什么——这是作画的姿势。
他好像是对着自己说,而不是为了回应谁的问题,“我能够感觉到。每一笔,每一画。下笔的时候,犹豫的时候……是那样的强烈,是那样的让人感动。”
似乎不仅仅只是为了说出来更有的说服力,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右手正在空气之中缓缓地移动着。
并不是好像是在作画的姿势……而是他根本就是在作画,在他的心中作画。
但他放佛是太过专注,以至于对身外的东西毫无感觉一般——他的身体,这时候正被美术馆的两名守卫人员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并且朝外一直拖着出去。
这青年没有任何的反抗,他依然闭着眼睛,他依然以手上不存在的调色板和画笔画着什么。
“对不起,这位先生,小姐,刚刚的这家伙,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一名看着像是美术馆工作人员的男子来到洛邱和优夜的面前,礼貌地问道。
洛邱却轻声问道:“他应该会打扰到别人吗?”
工作人员一愣……这样的回答很少会碰见啊?
“不不。这家伙一般也不会打扰什么人,只会打扰我们而已。”工作人员摇摇头,颇为无奈地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东方的男子头来疑惑的目光,工作人员简单地道:“他原本是美术馆的员工,因为犯了了一些错误被开除了。不过这家伙,还是每次都能够混进来……哦,先生,您要知道,只要是按照正常途径,购买了门票进来的话,我们都是欢迎的。但他是自己偷偷摸摸进来的,所以……您应该明白的。这样像是个疯子一样的行为。”
“你忙。”洛邱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
工作人员笑了笑道:“先生,您的俄语说得真好……”
他本想赞美一下,可眼下的这位东方人面孔的客人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而是很直接地转过了身去,看着那副珍藏在这里的名画。
专注得……就像是刚刚那个被拖出去的家伙一样,工作人员有种感觉,仿佛也没有什么东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