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谷子可以担到公社来打米;麦子可以担到公社磨面粉、榨挂面。
所有业务都是要收费的。
一次也就一两毛钱,但是也没有多少人会担着粮食跑这么远来打米磨面,不是因为远、太累,而是没钱,也没有多少粮食……
在这样的情况下,倒也不是太吵。
农技站的车间也就成了办公室。
“你们准备重新建厂房?哪里来的钱?刘春来愿意投?”吕红涛一听到严劲松的话,顿时就起身,准备离去。
幸福公社来不得。
下面的支书不要脸,公社书记也是看着他们就要钱。
钱又不是乡政府印的。
“这边的厂,可是刘春来他们的厂,厂房啥的,都应该他们投入,你凑啥热闹?”许志强看着吕红涛,板着脸教训他,“县里财政啥状况,你又不是不晓得。”
“公社大礼堂确实不适合作为厂房……”
“那也是刘春来考虑的事情……”吕红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严劲松黯然失色,“领导,我们公社原来缺社长,现在乡长都缺几年了,啥时候把咱们的人补上?”
“那啥,县里还有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许志强如同没听到这问题,站起来就往外走。
不等严劲松反应过来,两位县里的领导已经坐上了吉普车。
“愣着干啥子?赶紧开车!”
“麻溜点!”
发愣的马文浩立即反应过来,马上拧动钥匙,发动了吉普车。
车轮子还没动,严劲松就凑了过来,“许书记,吕县长,这都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啊!”
“你这饭,咱们吃不起。”许志强没好气地说道,随后催促马文浩,“赶紧开车!”
“轰~”
马文浩一脚踩在油门上,吉普车就向着前面蹿去。
“我是真心请两位领导吃个便饭的,顺便再谈一下幸福公社的发展问题啊……难道是领知道我被刘福旺那老东西坑得厉害,欠钱不还,所以不忍心看着我用少得可怜的工资情他们吃饭,让我去县里汇报工作,顺便给我打个牙祭?”
看着扬起一条灰尘长龙的远去的吉普车,严书记很感激许书记跟吕县长的体贴。
“以后要来你一个人来,别叫上我一路了。这就是一帮不要脸的土匪!”
吕红涛抓着自己外表油漆快要全掉光的军用水壶,灌了一肚子,才满意地瘫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