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抬着打谷机,同样也有人拿着萝兜等装谷子的工具。
天没亮,有着微弱的月光,田丽的谷子,那都是一排排非常整齐的,只管不停地往前面割就是了。
割下来的是长着稻子的禾苗,一把一把地摆好,等到后面的脱粒工序。
光线不好,稻子一旦撒在地上,田里还都是稀泥,谷子基本上也就收不起来了。
最终,这些掉在地上的谷子,就会发芽,浪费。
所以,脱粒的工作,要等到天亮的时候才会进行。
“大队长,你也来了?”
不少人看着刘春来,纷纷打招呼。
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往年打谷子,即使丰收,大家的脸上,也都看不到这样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
毕竟,谷子再丰收,每个人分到的田不多,没有优良的杂交稻种子,没有大量化肥使用,水稻能增产,都不会太多。
谷子打得再多,除了国家的粮税、地方的统筹,剩下就没有多少了。
现在好了,大队负责,欠账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每天跟城里人一样,领工资。
虽然没有城市的非农业户口,但是却比城里人多了一块土地啊。
如何能不高兴?
下面沟里的田地,除了少数稻子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田,已经有一半田里的稻子被割倒。
制衣厂的女工们,挽着裤腿,弯着腰,在金灿灿的稻田里,每个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断地把成片的稻子割倒,然后一把一把地整齐码放着,稻子被割倒的速度很快。
饶是已经在田里忙碌了一两个小时,已经疲惫,可女工们有说有笑,一边干活一边摆农门阵,也是欢乐不已。
看着刘春来过来,有不少女工笑着打招呼。
很多人,其实刘春来都不认识。
“春来兄弟,你注意点,这露水大呢!”杨翠花看着刘春来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走着,不由笑着开口,“田埂路不好走,等会儿摔着了,咱们这里女娃子多,怕你爬不起来……”
这婆娘!
大清早的就开车。
顿时引起周围不少女孩子偷笑了起来。
刘家的女孩,想笑,不敢笑。
自己家里人,不能乱开荤玩笑。
其他大队的外姓,不管是小媳妇儿还是未婚的女娃子,都是眼神发光地看着刘春来。
“你们这还没吃早饭吧?”刘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