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白修业根本就是梁州派去邙山的一枚棋子,他早将一切,都已如实传回去,包括自己在山寨里所做的那些。
那就意味着自己想要隐藏实力的想法也就彻底不见了,甚至更坏的可能就是,郭炎他们会因自己迥异于原来保庆帝的能力而怀疑自己的身份!
一旦真认定自己不是真正的大越皇帝,那接下来他们的手段只会更加狠辣,自己真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越想之下,孙宁心头越是惊惧,后背已被涔涔的冷汗所湿。
饶是他再镇定,此时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有了变化,甚至想过要不要趁此乱局逃跑。
“陛下……”郑证因见孙宁突然神色有些变化,忍不住开了口,“您没伤着哪里吧?”
“没……没事。”孙宁摇头,这才想到面前这老人实力超群,自己想从其眼皮底下脱身可真太难了。
“那就好,是我等保护不力,让陛下受惊了。”老人讨好地笑了下,然后又稍稍靠近了点,“对了陛下,还有一事老朽想禀报陛下,就是关于我之前……”
“皇上……”
郑证因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却又带着浓浓恐慌的声音给打断了。
他的眉头稍稍一皱,转眼看去,就见车厢后方角落,那堆凌乱的毡毯被褥一阵蠕动,冒出两张明显还带着恐慌的俏脸来。
孙宁在心情紧张之下也没仔细去留意对方的话语,闻得诗情画意二女出声,便索性回身道:“你们出来吧,已经安全了。”
两女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出来。
有些腿软地来到孙宁身前后,更是先后投入他的怀抱,呜呜地哭了起来:“皇上,我们……我们都以为这次又要和您分开了……”
“我们死不要紧,就怕……就怕还拖累了皇上……”
两女这一番哭诉,反倒让孙宁迅速定了神,一边搂着她们轻声宽慰,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就算有可能身份败露又怎样?再大的凶险,自己也能度过去,毕竟自己现在是如假包换的大越皇帝!
在让自己定神后,孙宁才又看向郑证因:“鹰爪王刚刚想说什么?什么之前?”
郑证因忙行礼道:“还请陛下叫老朽名字即可,老朽只是想说之前……之前有刺客曾抛进车厢里一件威力巨大的暗器,却不知陛下是如何躲过的?”
孙宁笑了下,目光也在那车厢到处都可见到的细针上一扫,这才道:“那也是侥幸,靠着桌案和毡毯阻挡,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