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伴随着咳嗽声起,阎罗手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嘴角又有血沫淌出。
他整个人不但虚弱,还有些茫然,直到言逸飞关心地凑到面前,急声道:“前辈,前辈你感觉如何?”
他才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先警惕地四下一扫,发现自己竟是在一艘顺流而行的小船上,船上也就区区四人。
当下,他只轻轻摇头,又微弱道:“是你们救了我?我们到了哪儿?”
“正是我们几个出手把阁下从官军和连云寨手上救了出来。”
孙宁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你放心,现在我们已远离连云岗,也没被人追踪。只要这时弃船登岸,便能轻松摆脱一切嫌疑,除了阁下身上的伤。”
“咳咳……多……多谢。”阎罗手苦涩一笑,他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警惕与猜疑有些过了。
自己都差点被生擒,又昏迷了许久,对方若真有什么不轨企图,又何必费这等心思呢?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脸上那层面具都还牢牢贴着,完全没有被人揭开过。只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这几人是真心救自己,却无任何其他目的了。
但有些话,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肯如此救我?”
“这个却是说来话长了,你真想听吗?”孙宁笑道,“我只担心你未必能撑得住啊,毕竟你的伤很重,那把断刀还在你体内插着呢。”
这时萧倩也跟着说道:“是啊,有什么疑问还是留待保住命后吧。你就当我们救你是因为你这段时日锄强扶弱,杀贪官恶霸的回馈吧。
“你可有什么地方能够藏身,并治疗自己身上的刀伤吗?”
两人不光之前在对敌时显出了极强的默契,现在连说话都很有配合,这让孙宁又不觉深深望了眼嘴角含笑,还顺带喝了口酒的萧倩,冲她微微颔首。
阎罗手微微一怔,沉吟之下,才说道:“那就去汝州城吧。城西,回春堂,带我去那儿便可……”
嗯?
孙宁和萧倩同时挑了下眉,觉着其中隐藏了关键。
而言逸飞更是惊疑道:“前辈,之前想对付你的可都是从汝州来的兵马啊,您这又去汝州,岂不是自投罗网?”
“无妨,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言老弟,劳驾,帮我把面上的这层东西揭去,如此回春堂的周大夫才会为我救治。”
言逸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他说的,伸手小心地自其下巴处把层薄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