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在庾合面前,望着他的双眼,“若有心人要发现你,你遮掩不住气息的,在叶先生的洞天当中,无疑是最安全的。”
庾合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我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他问道。
窦问璇顿了一下,“可是……你……”
“窦娘,有些事不要想得那么复杂。”
“可是,想得太简单不是也不行吗?”
庾合微微皱起眉头,“窦娘,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庾合,你要学会理解。”窦问璇呼了口气。
“理解什么,理解你现在的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的。我只是做着我应该做的事。”
“你应该做的事,你应该做什么?”庾合的语气因为心烦越来越沉闷。
“你手上捏着什么?”窦问璇忽然转换话题。
庾合将信纸捏得更紧,“没什么。”他摇头,“总之,窦娘你若实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他作势,转身便要离去。
“庾合!”窦问璇忽然叫住他,然后低声沉沉地说:“天官大人也来了。”
庾合瞳孔几乎缩到一个点,然后立马又恢复过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这里。
望着庾合远去的身影,窦问璇清楚,不管庾合如何看待刚才自己的表现与话语,自己都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怀疑的种子。这很简单,只是因为刚才的自己,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她顿在原地,忽然觉得这天气过分地冷。神情渐渐恍惚起来,脸上神情滋味不太好,心里也深深地感觉到,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没办法啊,必须要那么去做。
“不进来坐坐吗?”忽然从洞天里传来声音。
窦问璇偏过头去,看见叶抚从木楼里走出来,正打算到火炤里面去。她想了想,迈步走了进去。
同叶抚面对面坐在火炤里,感受着灵炭火的热气,窦问璇这才觉得温暖了一些。她知道,这只是虚假的温暖,真正冷下去的东西再也难以暖和起来了。
“打扰叶先生几次了,我自己都快要不好意思了。”窦问璇笑道。
叶抚摇头,“这洞天够大,只我和墨香两人,也挺冷清的,多几个人来坐坐总归添一些人气儿。”
“原来叶先生也怕冷清啊。”窦问璇抬手,裹着丝质的衣襟,捂嘴笑了笑,“我以为,像叶先生这般人,最能耐得住寂寞了。”
叶抚看着灵炭火,眼中升腾着火苗,“耐得住寂寞,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