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关山之地、潮汐城……
信仰和思想的斗争,发生在这里。明明是斗争,却总是能在某一处,陷入“平衡”的怪圈子。
“李命,你守护的是什么!”忽然,陈放喝问。
李命神不见喜悲,“我从来没有守护什么。我只是做着我想做的事。”
“圉围鲸鲸落本就是畸形的循环,一代接着一代不断地减少,不是已经说明了问题了吗?”
“出现问题,错的不一定是本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褐泽。没有谁是特别的,我们都一样,都有争取的权利。”
“我从来没有代表任何人、任何事物,做任何决定,至始至终我都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你们要争取你们想要的东西,争取便是。”
“大势在即,一切旧形态的事物都将被取代。”
“陈放,你不必打着天下的名头来对我说什么。不论是你要求一个心安,还是想要扰乱我的心智,都是无用之举,这一点你很清楚。”
陈放叹息一声,“我只是在想,你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始终走在过去的那个圈子里,不肯出来。”
“过去的圈子?你划定的吗?”
陈放呼了口气,“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于你而言显得很苍白,那我们让其他人来说罢。”
李命微微凝眉。其他人?这个忽然出现的未知之事让李命有些疑惑。
忽然,一个身材瘦高,披着长袍,遮蔽了嘴脸的人从远处走来。
临到两人之间,他放下长袍的兜帽,露出面容。苍白的面色显着“许久不曾见天日”的萎态,一对幽深且充满了沧桑气息的眼睛看向李命。
“鬼谷传人,家川,见过长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