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呆才发现她们给我拾掇成了个了活动的首饰台子,赶紧的招呼把那个耀眼的大朵红宝石珠花给摘下来,换成一只不怎么显眼的点翠小凤钗。衣裳也不要她们指出来的鲜亮的颜色,几件簇新的旗装摆开来,我指了一件雪青色不带什么缎纹的。
上了那个吴良辅抬来的步辇,我还拿手绢不停的擦脸上的粉。
德行,虽然不能不去,可我也不能摆出一副死活要贴上他的架势啊,他不笑死我也会羞愤而死。
步辇不挡风,不知道平时那些妃子娘娘们坐上面冷不冷,反正我是挺冷的。到了这时代才知道以前看的一些电影不切实际,说皇帝召谁,谁就洗了澡不穿衣服,拿被一裹送到皇帝床上去——害得我刚来的时候还很好奇的想去一睹这有名的“背宫”奇观。
切,实际上就和我现在差不多,皇帝吃完第二顿饭,半下午的功夫就会翻这个什么绿牌子,然后被翻到的娘娘就就收拾打扮齐了去伴驾,有时候也陪皇帝下棋说话看戏什么的,晚上可能……就在一块儿睡……
反正我没扒人门缝瞅去。
所以皇帝现在找我干嘛啊?他要不是烦静妃烦的透透的,就不会废她了嘛!不会真是叫我去打骂出气的吧?
人说在皇宫里待久了的人很容易心理变态的,太监,老宫女,不得宠的妃子……皇帝似乎也有变态的可能性。
顺治待在西暖阁里,我到廊下下了步辇,小太监往屋里传:“皇上,静妃娘娘来了。”
然后听不见屋里吱声没吱声,太监就掀门帷请我进去。
我吹了一路的冷风,进屋先被热气熏的眼睛有点潮潮的感觉,啥也没瞧见得先行礼,行礼的时候腿也有点不大听使唤,嗓子也有点哑:“给皇上请安。”
皇帝没作声,爱搭不理的。
我站在一边儿,打量这间屋。屋挺大,有股熏香和墨香在一起的味儿,挺好闻。屋里有书架子,架上放了好些书。估计都是装门面的,皇帝很可能从来不去动。
过了有小半天,我已经把地毯上的花纹都琢磨过了,他才没好气的说:“坐下吧,还等我招呼你。”
哦,不好意思啊,原来我可以随便坐?
我看看他坐在案前,好象是在办公的样子,自己就在一边炕沿上坐了,顺手把炕桌的茶端起来,老实不客气的先喝一大口。
唔……到底是热茶暖人啊……
顺治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说:“那是朕的参茶。”
“哦,味道一般啊。”我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