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失算!
我只想到一没想到二。只觉得脚受伤了就可以不到顺治那里去,却没想到脚受伤了,吴良辅正好用不便移动的借口直接让人把我抬回了乾清宫的西暖阁。顺治已经换了礼服,穿着件石青的常服坐在案边,我被架进来的时候,他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吴良辅赶紧请罪,说下人服侍不当,静妃娘娘脚受了伤。
“那快传太医啊!还都愣着干嘛!”
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我没好气。
脚刚才在外面很冷还不觉得,一进到内室,暖气一烘,疼的一跳一跳的,好象伤的不象我想的那么轻。
“你真是的……也没见你喝酒,怎么会失脚?”
我嗯了一声,头靠在椅背上别过脸,装着精神不好也不想和他说话。
这个……跟上次的情形不大一样,上次是大天白日,这回是夜深人静,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明天说不定这信息就传遍后宫和前朝,就算我和这家伙只是说说话,甚至不说话,只是相看两相厌过半夜,但是谁信啊?
俺清清白白一个人……俺不想跟这个性情暴躁反复无常的小胖子扯上什么瓜葛啊!
太医果然火烧屁股似的来了,他肩膀上落着薄薄的几片雪,进了层之后,那雪片很快化成了水珠,从衣服上滚落。
吴良辅还要去搬小屏风,顺治一顿脚:“什么时候了还费那个事,就这么看吧。”
喜福赶紧上来替我把鞋脱了,脚踝那里已经肿的活象个馒头——要是有这么红的馒头的话。
太医的手指头紧张的直哆嗦。得,过去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也真碍事儿,也不知道这时代有多少女人是因为生了病不看郎中或是别别扭扭的说不了病况,郎中把脉也不到位而误诊送命的呢。
“怎么样啊?”皇帝不耐烦的逼问。
太医老人家的山羊胡子都发颤了:“无,无大碍,没伤着骨头……只是须将养数日,这些日子娘娘不要走动。”
“疼的那么厉害,还肿成这样,怎么没大碍?”皇帝毫不客气的说。
这个人……我现在不光脚疼,还觉得头疼。
“回,回皇上,静妃娘娘没伤着骨头,但是伤了筋,疼痛是难免的……臣这就开下方子,煎了药娘娘服下,可以宁神止痛。”
“那还不快去!”
喜福跪下来替我把鞋袜穿回去,动作很轻,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还疼的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