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我看得到,皇上看得到,别人也一样看得到。能在这时候推一把手,让我摔伤摔死,顺便把脏水泼皇后一身,这人的时机卡的很准啊。”
喜月吃惊的问:“娘娘早就知道那,”她压低声音:“那马鞍有问题?那你怎么还能……”
我看着儿子胖胖的睡脸。和以前那种天真的,毫无忧虑的表情不一样。他虽然睡着,但是眉头还是皱着的。
这样的事情,以后可能还会发生。针对我的,针对他的,针对澄儿的……
他的无忧无虑的童年,也许就要结束在这里了。
“我虽然不知道马鞍是不是一定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应该会出点问题,所以,从骑上马就在小心戒备。而且我出去骑马之前,已经用布带什么的把能裹的地方都简单的做了一点防护,坠马的时候,也本能的做了一点点保护自己的措施……”
“不管那下手的是谁,总之,这结果,现在看来也还是值得的。”我轻轻抬了一下左臂:“皇后这一次之后,应该可以算是废了一大半了吧……”
喜月又垂下头,沉默不语。把干净的纱布带一层层的挽好缠起,放在干净的棉布上面,然后再缠,一轴轴的码的很整齐。
我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轻声问:“你猜,是什么人下的手呢?我猜着,不是皇后。”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娘娘猜着,可能是谁呢?”
我摇头:“我想不出,可能的人太多。你也知道我想这些很笨,很少能猜得出来人心。你和我不一样,你比我细心又聪明。你说说看。”
她手上的动作慢下来。
“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审出来什么,真的问出主谋什么的来,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样,真是皇后主使……”
我望着帐子顶上垂下的一条绳结。大概这两天人人都忙疯了,也没人注意这绳结散下来的事情。
喜月低声说:“真的是皇后也罢,是旁人也好,总有法子遮掩的滴水不漏的,怎么会一审就审出来了呢?宫里面远远近近的多少无头案,哪一桩哪一件是水落石出清楚分明的?”
我有点疲倦的感觉,她问:“娘娘要喝茶吗?”
我摇头:“算了……谁知道茶里干净不干净呢,别刚刚醒过来,又误喝了什么茶再睡过去。”
喜月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了下来,声音发抖:“娘娘……”
我微微欠起身,声音小的只有我和她能听到:“我骑马出去会出事……你也早就猜到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