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了,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当年他是最重要的见证人。
文书是他亲手写的,也是他第一个签字的。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保存有当年那份文书。
而沈妍之所以要找到他们,不仅仅因为他们是见证人,也因为这份文书。
上次在省城的时候她问过妈妈,才知道当年爸妈拿到这份文书后,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早就丢了。
还是那一句话,房子不值多少钱,她费这么大力气办这件事,就是为了一口气。
哪怕东西只值一分钱,只是她沈家的,都绝不会白给丁世安这畜生!
方中明人椅子上坐定后,看向丁世安直接说,“世安哪,当年你父亲请我们几人来说这件事时,你也在啊。
你不但在,文书上你还签了字啊。
怎么?你一个年轻人的记性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
啪啪!
丁世安那张皮厚似城墙的脸,又被打得梆梆响。
几分钟前,他还口花花的说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现在就被方中明戳穿,不但有那么一回事,他丁世安还是参与者之一。
这说明丁世安满嘴谎言,没有一句是实话。
方中明颤巍巍的举起一张写有文字的牛皮纸。
面对这张已经泛黄,年代久远的文书,丁世安双唇紧抿,眼睛里涌动着浓浓的恨意。
当年,他私下里求过丁槐山,让丁槐山就接受沈儒盖的房子,沈儒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的。
可丁槐山坚持死了之后要将房子归还给沈家。
他当时问丁槐山,到时没了房子,他们一家子住哪里?
丁槐山说,难道他的儿子这么窝囊,连住的房子都盖不起来吗?
他无言以对。
现在想想,老东西根本就没拿他当儿子待,当初定的这个文书,就是为了今天让他难堪,让他在人前丢人现眼。
老东西应该一直没忘那个短命鬼吧。
沈妍再次问丁世安,“房子到底是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哼。”丁世安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文书有他的亲笔签名,还怎么赖?
不曾想这些老不死的不但活着,这些东西还留着。
“世安呐,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些人围在这里啊?”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沈妍耳中。
沈妍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