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凑过来翻译道:“父亲说:‘达蒙人必须能够自己取火。’”
聪明!周吉平不得不佩服酋长的远见,确实,如果部民们真的只会用打火机取火,那将来打火机不灵了可就麻烦了。
剩下的几个小件,酋长显然不太感兴趣,随手一推,连同背包一同还给了周吉平。
损失巨大啊!周吉平算计着:强光手电、M9、指南针、打火机、急救包,哦,还有自己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到的左轮手枪,也都被没收了,而这几样东西,又恰恰是野外生存所必须的。
不及周吉平多想,酋长又下达了新的命令,这次轮到巫师上场了。
如今的孔达拉更像是一位司仪,在他的招呼下,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部落妇女簇拥了上来。看她们头颈上、身上那些复杂的配饰,周吉平估计这些人应该是部落地位最高的女人。几个女人拥着伊琳和周吉平走出木棚,让两人席地而坐,接着一大堆木头的、骨头的、石头的、金属的配饰就套在了两人的身上,伊琳还好说,周吉平可是“中国人当非洲女婿——头一回”,不是被尖利的刺扎了脖子,就是被石片划了脸。
等把这些劳什子东西弄完,周吉平觉着比在部队训练时全副武装还累,那毕竟都在身上勒着,而这些东西都挂在身上,一走路哗啦哗啦直响。看看周围人们关注着自己的目光,木棚里的酋长依旧是摆出一副黑脸坐在那里,周吉平不敢有什么异动,老老实实任人摆布着。
偷眼看一眼伊琳,这个黑人少女的脸上没有欣喜,没有开心,倒是有着一种与年龄所不符的庄重平和,仿佛正在进行的婚礼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似的,保持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神情。她有多大?到十七岁了吗?周吉平暗暗叹息着。
好不容易等到女人们把两人身上东西弄好,孔达拉一声吩咐,众人簇拥着两个盛装的新人向部落外走去。
身上戴的这都是什么?周吉平忍不住低下头仔细观看:有的是兽牙,有的是海贝,还有各种自己不认识的草珠木珠;有的大些的挂饰上面绘着抽象古拙的图纹,几何形状的图形,或点或圆,曲直变化中带着一股东非草原的天然野性——这些原始部落的手工艺术品,要是放在大城市里估计价值不菲吧!一路上,周吉平只顾得上关注身上那些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饰物了,又犯下一个错误还浑然不知。
等到发现眼前的剑麻丛已经在不知何时不见了的时候,众人早已经出了部落。又悔又气的周吉平在心中暗骂自己废物——没娶过媳妇儿啊,怎么出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