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者卖了个关子,先是咽了口吐沫,然后半转了身体,似乎是想让后面山林中的布须曼人也听到:“佐昆金……”
突突!就在这个当口儿,两声M制突击步枪的枪声响起,被困者的身体一震,后面的话顿时讲不出来了.
“观众”们一楞,接着马上反应了过来。不是布须曼人开的枪,是北方军自己的人朝被困者开了枪。瞬间功夫,北方军临时野战工事一片大乱。
被困者一直半蹲着身体,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偏离松发雷的盖子,以免因为失误而触发地雷。可他万没想到,身后的敌人布须曼人没开枪,倒是自己人向自己开了枪。他难以置信的向北方军的野战工事望去,伸出手似乎想在空气中抓住什么,控制住就要软倒的身体。
突突!夹尔吕手中的枪再次打了一个点射,脸上冰冷得没有一点表情,任枪口的余烟被海风吹散。
被困者一直半蹲着的身子终于软倒了,就那么直直的向着脚下的地雷坐了下去,然后趴伏在了地上,那颗本该要了他的命的地雷,至死也没能炸响。至于佐昆金的故事,他再没机会讲出口了。
看到被困者被打死了,很多北方军士兵都像失去了理智似的叫了起来:“谁开的枪?谁开的枪?干嘛打死他?”
“他碍谁的事了,不就是说了几句笑话吗?他随时都会死的,我们也随时都会死,干嘛自己人打死他……”
“他不该死……”
北方军的野战工事里乱成了一团,军官们无论如何喊也弹压不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山林里的布须曼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山下的变化,白白的Lang费了这个可以歼灭北方军的绝佳机会。
“镇静!镇静!”一个军官站了出来,大声吆喝着,但没人听他的话。最后,忍无可忍的军官拔出手枪,对着天空连放数枪,这才让激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你们都知道,我们救不了他。布须曼人把他放在那儿,是想瓦解我们的斗志。”尽管也不赞同夹尔吕开枪打死自己人的举动,但这名军官还是理智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你们都是老兵了,在这个时候我们除了自己打死他,没别的办法,留着他只会自乱军心……”
几乎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个军官说的话,但理解是一回事,认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很多人心里在想:既然大家随时都有可能死,还管什么军心不军心。这场战斗还能打赢吗?布须曼人只要把炮掉过来轰上十分钟,我们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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