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布科又把这架直升飞机送回了露台顶上,然后又向夜色中的桑加发出了信号。很快,模型直升飞机低低的啸叫着,飞向了夜空。
不一会儿,模型直升飞机飞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一栋建筑的屋顶上,缓缓的落了下来。黑暗中再次亮起了一团小火苗,告诉对方礼物已经平安收到。
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汉子从黑暗中走出来,托起了模型飞机,带着他穿过走廊,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在这间屋子的窗口,一个身材壮实魁梧的大个子刚把脸上的夜视仪摘下来。听到身后的门响,这个大个子也不回头,仍旧自顾自的抱怨着:“幸亏有夜视仪,这家伙又上了荧光漆,不然在夜间操纵这个东西还真困难。”
说着话,大个子回过了头来——原来是图阿,马苏阿里的侄子,被马昆达所看重的人。
“您真打算帮他?阁下?”托着模型直升飞机的汉子问图阿道:“他可是一个政治骗子,他向所有的人隐藏了他的身份。”
图阿已经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汉子道:“多乌达,除了他的身份外,还有哪些指控是有真凭实据的?可是再想想他为蒙塔亚做的事情吧,蒙巴顿、马昆达、博尔玛和他,到底谁做得更多?相信你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不是这个恼人的雨季,蒙塔亚人会饿肚子吗?恐怕自己种植的粮食已经足够了。”
可是很多蒙塔亚人都不喜欢他,他管得实在太多了,人们觉得活得很累,没了以前的自由。多乌达嘴里强辩着,手里的模型飞机却已经放到了图阿的面前。
蒙塔亚该变个样了。图阿一边从模型飞机上取信,一边继续说道:“活得累些,总比战乱不断要强;蒙塔亚人要是还维持原来的状态,继续吃外国的救济,说不定……”看着周吉平的回信,图阿后面的话被硬生生的吃了回去:“他居然要这么做,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吗?”
天,渐渐亮了。
桑加城郊外的公路上,跑来了一队身材瘦长,步履轻快的少年。当他们跑到示威者所设置的障碍物时,少年们齐齐转向,沿着公路又向下一个被堵死的路口跑去。
在他们的身后,只留下一串串流里流气的起哄声音:“哎,小伙子们,不要再跑了。你们都被那个骗子了洗衣了脑了,与其这样天天累得喘不过气,还不如好好回家睡觉……”
“睡死你!”一个少年低声骂道。接着少年快跑几步,追上打头的一个少年道:“雾内,我们这样做能管用吗?这些天那些跟着我们一起跑得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