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境地,殿下去灰雁城相助的话,一定势如破竹,平顺西南进展更快些。”
花颜颔首,笑道,“有了这十万兵马,咱们离开南疆的日子不远了。”
采青又小声说,“奴婢觉得,在西南境地,比在京城好多了,在京城时,殿下总是被一帮大臣围着盯着,来到西南后,因路途遥远,殿下身边清静多了。”
花颜抿着嘴笑,“南楚京城地处皇权忠心,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举一动自然都有人盯着。在西南境地,有许多人鞭长莫及,但也有少数人的眼睛追来,但总归是比京城随心所欲了些。不过他也不能离开京城太久,以免人心涣散,生出异心。”
采青点点头,“殿下极不容易的。”
花颜不置可否,生来就是太子储君,岂能容易?云迟所承受的,她以前不愿意去了解,每每都将之屏蔽在眼外耳外,但真正地入了心了解后,方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易。
皇权帝业,江山负重,都担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能行差就错一步半步。
为了娶她,他是极任性了些,一年里为了压下反对的人,承受了极多,太后悔婚懿旨下了之后,哥哥将悔婚旨意临摹拓印万张,天下人皆观仰,待平顺了西南,回去之后,他亲自前往临安花家求娶,是在打太后的脸,也是任天下人都看到他太子云迟要做的事儿,太后也干涉不得,做不得主。
她可以想象得到届时一定会掀起轰然巨浪,包括皇上、太后、宗室皇亲、文武百官一众人等,必定哗然天下。
想必届时比懿旨赐婚时掀起的风浪还要大。
彼时,是他自己承受一切,还有她找的麻烦,届时,有她一起与他承受。
她想着,轻轻浅浅地笑了,迎着东方照下的日色,淡淡光华。
采青看着花颜,一下子看痴了,喃喃地说,“太子妃,您真美!”
花颜低笑,“美不过你家殿下。”
采青一呆,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忠子在一旁听了也偷笑不已。
花颜又站在山顶看了云迟片刻,对二人说,“走,咱们去出口等着他。”
二人应是,采青看了一眼陡峭的山路,还是说,“太子妃,这山路太陡了,您身子不好,还是奴婢背您吧?”
花颜笑着摇头,“咱们走慢些,不着急,他要收整兵马总要些时候。”
采青伸手扶住她,“那奴婢扶着您。”
花颜点点头。
三人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