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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大开,一个矮小的男子站立不住“蹬蹬”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于野走入院子。
三间屋的院子不大,看着倒也干净。院门东侧的树下,拴着一匹黑马。马背上的行囊中,还插着青钢剑。那正是他的坐骑,不住冲他昂头示意、打着响鼻。
而正屋的门旁,挂着油灯。昏暗的灯火下,门前摆着一张竹榻。榻上躺着一位老妇人,双目紧闭,双腮凹陷,脸色发青,气息断绝,显然已死去多时。旁边趴着两个孩子,男娃两三岁,女娃四五岁,尚自满脸泪痕而惶惶无措的样子。
倒地的男子,个头精瘦,留着短须,三十出头的光景,应该是这家的主人。一个妇人跑过来将他扶起,双双打量着不速之客。
妇人显然是他的婆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发髻凌乱、神色悲戚,却又面带恐慌,出声道:“小哥有何贵干呀……我家有丧事,不便待客,你请回吧!”
于野欠了欠身子,伸手示意道:“大嫂,我的马……”
言下之意,他牵着马儿离去。只要马儿安然无恙,他也无意追究这家男子的偷盗之举。谁想他话音未落,忽见男子跳起来道——
“那是我在街上买的马,与你何干?”
这家男人不仅是个赌徒,还是一个无赖。
于野强忍怒火,道:“大哥,那分明是我的马……”
男子叫嚷道:“什么你的马,你喊它,它答应么?”
“你……你喊它,它也不懂答应啊!”
“呵,我喊它作甚,你当我像你这般傻。它在我家院里,自然是我的马!”
“哼!”
于野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树下。
倘若在街头与人吵架,他肯定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何况遇到一个泼皮无赖,对方家里又有丧事,他只能甘拜下风。不过他依然要带走他的马,他相信没人拦得住。
于野解开缰绳,牵马便走。
而男子竟然伸胳膊挽袖子扑了过来,怒气冲冲道:“你强闯民宅不说,还敢抢我的马,讨打——”
于野没有理会,一把将他推开。
许是稍稍用力,男子直接飞出去一丈多远。而他尚未爬起,妇人又冲了过来。
“哎呀,贼人抢劫喽——”
于野见妇人冲到面前,只得转身躲避,谁料对方扑倒在地,一把搂住他的双腿,尖叫道:“街坊邻居快来呀,贼人打死我家官三啦……”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