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即便不这么说,张御医也会这么做,他原来就打算独吞这法门的,现在听陆锦屏说出来,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似的,不由得老脸微微一红,忙咳嗽一声,道:“多谢爵爷如此割爱。老朽会审时度势作出安排的。爵爷请放心。”说到这,又一拍大腿,道:“至于我家族那几个兔崽子的事情,我告诉他们,这不是黄郎中的过错,是经方炮制本身的问题,与黄郎中无关。叫他们不得再惹是生非,一体听从爵爷你的裁决。”
陆锦屏笑了:“多谢御医。不过,是否为经方之错,御医请先不要告诉他们,过些天再说。”
张御医一时不理解陆锦屏让他延后一些时日再说的原因,但想着陆锦屏肯定另有深意,当下点头答应。
陆锦屏本来想搭顺风车让张御医出钱把自己老宅的东西赎回来,可转念一想就作罢了,自己当上刑官这是最大的愿望,也是最主要的目标,必须确保这个目标的实现。毕竟从九品下的医博士直接提升为同州府从七品的司法,相当于从政府科员直接提升为省高级法院院长,那跨度很是很大的。而老宅的家具价格不菲,若是再加上这条件,会花一大笔钱,可能会让张御医有一种感觉,帮自己赎回这些家具已经算是炮制方法的交换,在破格提拔上就不会下死力帮忙,说不定就黄了。那可是因小失大。还是确保主要目标实现最好。
张御医也知道在自己没有办成事之前,陆锦屏不会轻易把这个方子告诉自己的。所以也没有厚着脸皮先请教这乌头的炮制方法,只是说自己马上去办这件事,尽快办好。再来拜访陆锦屏。言下之意就是办成事,再学方。陆锦屏微笑点头答应。
张御医拿着陆锦屏已经炮制好的几枚大红丸告辞而去,这几枚差不多够让韦皇后知道这种药的疗效了。
张御医走了之后,陆锦屏便立即传讯了黄郎中。
黄郎中当然不知道其间发生的事情,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等着陆锦屏训示。
陆锦屏道:“我们已经检测过,证明东晋名医葛洪的方子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所说的那方子来自葛洪的经方的辩解,纯粹是胡言乱语。企图逃避罪责。罗司法很生气,已经决定要重重惩罚你,不仅要判徒刑两年半,更要枷锁示众。——你应该知道。你治死的人。那可是皇帝身边的侍御医,那谁知敢得罪?得罪他可就是得罪皇帝啊。张御医说了,你胡乱用方,用一张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方治死了他的侄儿,他跟你没完!将来你去服苦役,只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皇帝身边的御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