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明儿得抽空儿给幼娘置办些妆台、立镜、罗帐、纱衾,我要尽我所能,让幼娘活得更开心,这么好的娘子,我可不能亏待了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搁现代还靠爹妈养活照顾呢,她就天天给我洗衣做饭,持家渡日,天天四更就得起来给我做饭,唉,在她眼中,她是依在我身上的藤,可在我心中,她才是我倚靠的树啊。
杨凌正在胡思乱想,衣襟忽然被朱厚照扯了扯,杨凌一怔,刚刚抬起头来,身前案上啪地一响,谢迁将戒尺在案上重重一敲,然后负着手走开,冷声道:“杨侍读以为我说的如何啊?”
“啊?甚妙,甚妙,振聋发聩,闻之如醍醐灌顶啊!”,杨凌一个激灵,从性幻想中惊醒过来。
旁边的难兄难弟朱厚照幸灾乐祸地偷偷窃笑,同时双手在桌面下灵活地结着大手印,看不出他学这个倒很是熟练,只见他金刚印、狮子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十指如莲花般绽开,动作既熟又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口中也窃窃低语道:“我灌、我灌、我灌灌灌,宝瓶灌顶、二利能成金刚王广大佛语灌顶、密三甚深灌顶、无二无别大乐灌顶......”。
朱厚照正灌得不亦乐乎,谢迁忽道:“太子面露微笑,定是有所领悟了,就请太子解释一下如何?”
“啊!啊?什么?”朱厚照慢慢抬起头,脸色立即刷成一副白痴状,傻不愣瞪地看着谢迁。杨凌同情地望他一眼,心有戚戚蔫。
这孩子真的都快学傻了,说起来是够可怜的,现代学生上课还有个体育、音乐、美术啥的消遣一下,可这小子天天净上政治课与语文课了。
杨凌咳了一声,手指在额头抹了抹,朱厚照眼角瞥见了顿时会意,他苦着脸对谢迁道:“谢大学士,我的头有点儿痛,唉哟,隐隐作痛,一想东西就疼”。
杨凌在桌子底下向他竖了竖大指,朱厚照嘴角牵了牵,也在桌底向他回了个手势。早已候在一旁的谷大用闻言蹭地一下蹦了出来,象挎着盒子炮的汉奸似的翘着脚尖左顾右盼、如临大敌地尖声道:“太子爷头痛了么?快!快来人呐,快去唤太医,迟了要你脑袋!”
站在门口的小太监一溜烟儿去了,谢迁吹着胡子瞪着眼,半晌却只能摇头一叹。李东阳昨儿说太子一课之间跑了八回茅厕,今儿自已上课不见他要去厕所还暗自庆幸,想不到他屁股没问题了,这脑袋又出毛病了,唉,太子如此玩劣,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迁十分郁闷地离开太*,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三个提着袍裾,一溜儿小跑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