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认为自已欺太子年幼,使用计谋利用太子,这可是犯了天子的忌讳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弘治若是龙颜大怒,会吝惜于斩了自已一个小小的侍读么?杨凌越想越怕,呐呐地伏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朱厚照有心为他求情,可是见父皇满面怒容,一时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就在这时,门外苗逵的声音道:“金夫人,皇上正在检查太子功课,您还是先去后宫侯着吧,等皇上回宫,一定会见您的”。
然后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滚开,我现在就要见皇上,皇上,臣妾冤呐,皇上,为臣妾作主啊!”
弘治怒道:“甚么事?”
苗逵打开殿门,诚惶诚恐地道:“皇上,金夫人她......”。
他话未说完,已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年约五旬的贵妇人冲了进来,见了弘治噗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道:“皇上,臣妾冤枉,鹤龄一向安分守已,不敢胡作非为,怎么会强占民宅、私卖官盐、强娶青楼女子呢?都是那李东阳嫉恨皇上宠信鹤龄,才出言污蔑,求皇上为臣妾作主啊,呜呜呜......那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进过牢狱呢,皇上......”。
弘治皱了皱眉,温声道:“金夫人请起,寿宁侯在金殿有失臣仪,朕只是略加薄惩,方才朕已对皇后说过,过上几日便要赦他出狱的,勿需惊慌”。
杨凌瞧了瞧身旁跪着的妇人,心道:“这就是当今皇上的丈母娘么?好极了,但愿她这一打岔,皇上便忘了惩治我才好”。
金夫人不依不饶,继续哭闹道:“皇上,李东阳在金殿上追打鹤龄,他受不得激,才夺锤打人,实实怨不得鹤龄啊,这孩子哪有什么罪过?皇上要惩治,应该严惩李东阳才是,求您放了鹤龄吧”。
弘治铁青着脸,肥胖的身子因为激动呼呼直喘,朱厚照见了忙扶住他,担心地道:“父皇,您且宽心稍坐,不要过于激动了”。
弘治在榻上坐了,见金夫人哭闹不休,心中愈加愤怒,转眼瞧见杨凌跪在那儿,门口谷大用也在探头探脑,不由恨恨地一指谷大用,骂道:“混账东西,给我滚进来!”
金夫人正三嗨嗨一后勾地哭着,被他疾言厉色一声大吼吓得一愣,一下子收住了哭声,谷大用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弘治面沉似水,厉声道:“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鼓动太子出宫,被寿宁侯府的家人打伤了太子,朕剐了你们的心都用,若是太子有所不适,朕灭了你们九族!”。
谷大用磕头如捣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