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而已。
不过这吐纳之术确有奇妙之处,不但让人灵台空明,不再心浮气噪,打坐一阵也能消解疲劳。神清气爽。杨凌才不理会什么门派限制,听了口诀,问个明白,回去便仔细讲与幼娘听。韩幼娘基础扎实,又练有硬气功,再学上乘功夫就不难了,杨凌自己成不了大器,娘子学会了,就等于杨家地子孙学会了,这笔账他还是算的明白地。
杨凌初学乍练,动作有些僵硬,他眼观鼻、鼻观心。一路古里古怪地飘到乾清宫西暖阁,一抬头就瞧见正德一身黑色团龙袍子,头戴翼龙冠,怀里捧着个怀炉,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周围一帮太监宫女,一大帮人也都抻着脖子满脸的好奇神色。
杨凌不禁讪然一笑,连忙放下架势急抢过去施礼道:“微臣参见皇上,您怎么站在这儿了?”
正德俊面如玉。拉起杨凌乐不可支地道:“哈哈,朕在院子里正看些杂耍游戏,听人说你摇摇摆摆,如同一只鸭子,所以赶过来看看热闹”。
杨凌脸上微微一红,看见院中搭了台子,暖阁殿门洞开,里边燃着炭炉子。中间一张蟠龙卧椅,上边还堆着白如沃雪地一张软绒毯子。
杨凌见正德仍然热衷于这些杂耍游戏,不禁对他轻声说道:“皇上,也难怪外臣们唠叨,皇上已经承继大统,纳后娶妃,再过几天就要改元正德,如今朝中并不稳定,边关又在打仗,皇上实不宜在这些事上过于分神。”
正德苦着脸道:“李学士劝、杨师傅劝、焦大人劝。现在你也来劝朕了,困在这深宫里,朕每天能去的就是太和殿、乾清宫、仁寿宫,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抬起头来就那一片天。整日介除了上朝、听讲、批阅奏折,再无旁的,总得找点事干吧?杨侍读,朕的奏折可是按时批阅。绝无积压呀”。
杨凌听皇上说地苦闷,只好道:“可是……天气寒冷,皇上在院中搭戏看戏,暖阁门户洞开,若是着了风寒,那如何得了?”
正德不以为然地道:“哪儿那么容易,朕每早两趟太祖长拳,都是轻衣短*,若论身体,朕比你还结实着呢。”
他说着兴致勃勃地道:“对了,跟朕进殿去,今儿这几只猴子也是会打拳的,见你开开眼界。”
只见一个干瘦地老头儿,穿一件海青,戴一顶方巾,牵着四个猴儿走了出来,翻跟头、叠罗汉,花样百出,最妙的是老头儿一声唿哨,那四只猴儿竟然打起拳来,杨凌看见两个小猴儿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东倒西歪的憨态可掬,也不禁会心一笑,瞧那模样,想来打的是醉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