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将尚方宝剑高高一举,厉声大喝道:“尚方宝剑在此,可以先斩后奏,我看谁敢上前!”
众随从犹豫起来,杨廷和也厉声大喝道:“事关国体国运,漫说一柄佩剑,就是当今皇上在此,又有什么闯不得的?给我冲过去!”
刘大棒槌见那些侍从闻言真的纵马直冲过来,倒也不敢就真的挥剑砍人,他急中生智,匆忙将宝剑往腰中一插,拈起黑黝黝的八尺长铁棍,“呜”地一声,抡圆了一棍子敲在冲在最前边的一名侍从地马腿上,那匹马一声悲鸣,轰然跪倒在地,马上的侍卫滚落马下,阻住了后边侍卫的去路。
刘大棒槌嘿嘿一声冷笑,大喝道:“打人先打马,把马腿都给俺敲折了,俺倒要瞧瞧他们如何追得过四条腿!”
二十名侍卫闻言,都抡起长枪专敲马腿,三位大学士的侍卫都是普通的官兵,匆匆出京时不过随身佩了把刀,再加上衣着单薄、没有内罩出门远行的皮袄,冻得手脚麻木,举止不灵,马术也不及这二十名侍卫精湛,哪里躲避得开。
枪杆比不得铁棍,虽未敲断马腿,也敲得那马儿负痛嘶鸣,一通乱蹦乱跳再顾不得主人勒缰指挥,调转马头拼命向来路逃去,奔出数十丈远才被侍卫勒住,但无论如何呵斥踢踹马腹,都逡巡着不敢再靠近过来。
既然撕破了脸皮,刘大棒槌的兵匪习气作,杨廷和亲自驱马过来时,也被他挥棍将马赶开,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阵,三大学士和数十名随从地马匹都被敲折敲伤了马腿,一瘸一拐的难以远行,刘大棒槌扭头瞧瞧大军遥遥在山岭之间,只看见一片旗幡招展,不禁哈哈大笑,一拨马带着二十名侍卫撒开四蹄扬长而去。
李东阳饶是胸有城府,也被这撒泼的士兵气得脸色铁青,他站在地上,牵着半曲着腿儿不断悲鸣的马儿,望着远远行去的大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居庸关守军参将得了禀报,早早顶盔挂甲赶到城关,待杨凌大军一到,验过钦差关防印信,立即打开城门,杨凌也不和他客套,大军随即越关而过。
杨凌担心刘大棒槌阻不住三大学士,待在后军等待,待见到二十一匹战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问明阻拦的经过,知道三大学士并未受伤,杨凌不禁大喜,立即率着余部出关去了。
守关参将将城门又轰隆隆地关上,杨凌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中。守关参将不认得三大学士,他们匆匆追来,定不会带着军中颁的通关文碟,纵然追到关下,也休想说动居庸关守将开关放行了。
大军迂回西南方向,一路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