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爱瞧他那副模样,就已猜出几分,一听这活宝果然是学古人负荆请罪,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道:“负荆请罪,为的张茂的事吧?他做大盗,又不是你做大盗,虽说是表兄弟,也犯不着治你的罪呀,你负什么荆、请什么罪啊?”
江彬长叹一声,一脸沉痛的道:“此事说来话来、此处实在风大、这里实在太冷、看热闹的实在太多大人可否通禀一声,待见了国公大人,末将自会一一禀明”。
宋小爱吃吃笑道:“那可不巧了,江大人,国公爷在霸州府大狱审问犯人呢,一时半晌的怕回不来了”。
江彬一听顿时化悲痛为悲伤,还要再去知州大牢啊,那不是要冻死人吗?……等等,国公爷去审讯犯人?坏了,要是表哥没义气,先把我供出来,那我再去负荆请罪不就显不出诚意了么?
江彬想到这里可顾不得再计较冷不冷了,他二话不说,立即拱手道:“多谢宋大人,那末将立即赶去大狱见国公爷”。
江彬一转身,扛着柴禾,领着一大帮看热闹的老百姓,晃着两条膀子直奔大狱去了,都不用人领路。那地方他熟,前些日子常去,还认识近道儿呢。
宋小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江彬身材魁梧,确是条伟岸英俊的汉子,肩宽肉厚、虎背熊腰,体魄挺健美,小爱不禁起了比较之心:挺不错,不过比起我家小伍可差远了。他是虎背熊腰,小伍细腰乍背,他双臂粗如大腿,小伍是猿臂虎体伍模样比他俊伍皮肤比他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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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成者王侯败者贼,既然落于你手,某家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张某这辈子过的轰轰烈烈、痛痛快快,没什么遗憾的。国公爷,你也别费心思了,出卖兄弟的事,岂是张茂干的出来的?”
杨凌一摆手,两个食盒,一坛子好酒被人送进牢房。杨凌轻叹道:“昔日我为座上客,曾蒙张兄盛情款待;今兄是我阶下囚,杨某仍想还你一礼”。
张茂一拱手,系于手脚上的铁镣哗愣愣直响:“多谢国公爷,你是条汉子,张某也不愿与你为敌啊,奈何造化弄人,呵呵,呵呵,有负国公爷厚望了”。
杨凌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华推官被人搀着,也跟随他的身边,华推官现在担任霸州代理推官,主管一府刑名,这些重犯自然在其管辖之下。
“大人,张某尚有一不情之请,大人可否开恩允准?”
杨凌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