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你不觉得你的好意太残忍了吗?
如果我一死能保住你不想被外人知晓的秘密,清蕊心甘情愿一死。
你太倔了。
自己选择的路,就没有后悔可言。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既殇。
小妹本欲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
奈何仅仅如此简单的要求,似乎也已经令大果果不厌其烦了呢。
既然如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未免不是最美结局。
大果果,些许经年,小妹多有打扰了。
也许此次一别,我真的不会再回京师了,想来以后没有小妹在旁叽叽喳喳的日子,大果果应该会很开心吧。
余生安好。
你来干什么来了?
丫头你与为兄好歹相识一场,如今你准备归还故里了,为兄既然知道了,岂能不来十八里相送一回。
你不是来挽留我的吗?
丫头你想什么?为兄就是怕你去意不坚,中途再突然反悔折返了回去,所以才来十八里相送的。
只有亲自目送着你走了,确定你走了,为兄这心里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柳明志,我是任清蕊,我真的是任清蕊。
可是我不是那个让你耿耿于怀的任清蕊。
你个大混蛋,别人犯下的错你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
你对我不公。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心头浮现出那个佳人在京城外的官道上“咬牙切齿”挥泪诀别的最后一幕,柳明志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
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柳明志有些手足无措的将手里的胭脂米放回了布囊里,直接提起茶壶送到嘴里大口大口的畅饮了起来。
直至壶里的凉茶见底,柳明志这才放下茶壶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茶水,有些无力的坐到了石凳上面。
如果萱儿今天不提到她的话,自己似乎好像快要忘却了,在自己的生命中,原来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生活中走过多年。
然而,关于她的事情自己是真的已经忘却了,还是有意压在了心底,故意不去提起,不去念及呢?
若是真的已经忘却了,自己为何会清晰的记着往昔与她相识相处的一幕幕呢?
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与她已经分别了一年多,快要两年的岁月了。
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