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岱觉得还有什么惩罚能比痛苦地去死更让人觉得恐惧。
“不不不……绝对不是那个……那应该是一种……唔,更深层次的……发自内心恐惧的……惩罚……但它记录在了哪儿呢?”克里有些着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一段话,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没时间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阿尔戈……”沙迦让终于不耐烦开口了,山洞里回荡着他的吼叫声。
阿尔戈是第一个标定点,不过只有沙迦让知道它在哪儿,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的地图,这份地图是他花了大价钱从那个美国探险家后代手里买的,是至今为止关于这里最精确的地图,精确标明了探险队寻宝的线路,但是文字记录却语焉不详,据说是被食人族追赶的时候遗失了,只保留了极小的一部分。
但搞学术的对于时间观念有时候是很淡漠的,虽然一向话少的沙迦让都开口了,但是克里仍旧没有挪动步子,嘴上唠叨着:“肯定有……肯定有记录……它在哪儿呢?”鼻子都几乎凑到了壁画上,一寸一寸地看着……或许叫作闻着壁画。
对于现代人的审美观而言,这些壁画的确不算是精美,图像也扭曲,陈八岱很佩服克里竟然能从那么扭曲的人物、线条和那些勉强能称之为字的符号里解读出那么多的信息,不过在陈八岱看来,他纯粹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正这里谁也看不懂,他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