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国从口袋里掏出指北针,确定了方向,但是茫茫冰湖上没有标定物,汪兴国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
柴科夫倒没有紧张,他从大衣口袋里掏,掏了半天,掏出了大半瓶伏特加:“有人要暖暖身子吗?”
都这时候了,谁也没心情喝酒,柴科夫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然后,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便携gps,说道:“我们离迪克的大部队不远!穿过15公里的冰湖就到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冰湖很平坦,冻得也足够结实,人在上面前进毫无问题,虽然经历了大难,补给有些缺乏,保暖衣物也不足以过夜,但是正好也可以运动一下取暖。现在能见度还算良好,又有gps导航,遇险的概率已经大大降低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潘迪走了过来,从柴科夫手里接过酒瓶,一口气就灌掉了一半酒,指着陈八岱狠狠地威胁道:“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溺死在马桶的臭水里!”
陈八岱只不过是想过去蹭点酒暖暖身子,所有人几乎都是全身干燥的,只有陈八岱顶着一头的冰碴,在火山区里太热了,他把大衣也弄丢了,在零下40°的气温下,他的衣着有些单薄。可看到潘迪恶狠狠的样子,觉得就算冻死还能活得久一点,赶紧往夏尔巴身后缩了缩,不敢再出现在潘迪的视线里。
大家整理了一下,迪克现在还是半昏迷状态,架着他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柴科夫慷慨地贡献了他的大衣,汪兴国又编织了两根绳子,用大衣裹着迪克,拖在冰面上,朝冰湖的另一头走去。
潘迪的酒量并不怎么样,没有多大会儿,高度伏特加上了头,潘迪踉踉跄跄地在冰面上两步滑一跤地走着,边走还边用粗犷的嗓子吼叫着只有他听得懂的歌。
虽然天气挺冷,走起来以后也暖起来了,冻死的问题暂时不需要顾虑,柴科夫虽然没有穿大衣,但是这生于长于俄罗斯的北极熊对寒冷还是很有抵御能力,只要还有一口伏特加,他就不会被冻死,可怜就剩下衣着单薄的陈八岱,走了没多久就鼻涕拖了出来,冷风一吹就差点成了两根冰棍!他只好哆哆嗦嗦的,一步一跳地努力运动着,保持身体不要被寒冷冻僵硬了。
“冷啊冷啊,冷死了……”陈八岱觉得不管怎么运动,身上还是越来越硬,关节每动一下就好像没有上油的机器嘎嘎作响。
“狗蛋儿,给件衣服吧!”陈八岱终于还是开口了。
“陈八岱!要不是你手贱,我们现在都围着篝火吃烤肉了!活该你被冻!”夏若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