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季妈连这件事儿都提起来,明摆着就有点和稀泥的意思了,她把所有能拉的人都拉下水,希望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责。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虽然衣着干净爽利,却稀里糊涂的夸赞自己善心,如今又办下这样的事儿,让暖阳对她更无好感,若不是因为她是季平的姑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踹出海澜居。
而她看上去的干净爽利,很明显,也该是听季平说可以进府做奶娘贴补家用,故意“养”出来的,绝非她的本来面目。
“姨娘……您倒是说话啊!”丹儿捅了湘姨娘半天,湘姨娘都像个泥菩萨一般毫无知觉,一言不发,再加上暖阳和墨霖都往她这边看过来,更让她觉得气短,忍不住凑近湘姨娘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下,连杨氏和墨铭都看见了,纷纷把视线投到两人身上。
湘姨娘的脸色更加惨白,她转头看向墨铭,那双妙目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却被她硬生生的含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公道自在人心,婢妾多说何益?”娇娇怯怯,委委屈屈,看上去懂礼又可怜,连暖阳见了都想把她揽进怀里安慰一番。
果然,墨铭立刻握住她纤细的素手,转头呵斥季妈:“我只问你,今儿小小姐都吃了什么,由谁经手,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吃……小小姐只吃……只吃了奴婢的奶水……并无其他……”季妈抽抽噎噎的说完,又压抑着大哭起来。
“只吃了你的奶水?难道你的奶水是酒不成?!还是你偷偷饮酒了?!”杨氏怒道。
季妈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整个上半身都匍匐在地上,额头磕得咚咚作响,连发髻都乱了:“奴婢是小小姐的奶娘,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饮酒啊!夫人若是信不过,可以派人去厨房问问,奴婢是不是自打进府伺候小小姐,就滴酒未沾啊……”
“放肆!主子行事,还要你来教吗?!”季妈到底是海澜居的人,哭闹成这样,暖阳不得不说她两句,才转头对杨氏拜道,“母亲,阳儿屋子里的这些奴婢,除了兰儿跟我出去了,别人都没了嗅觉,只以为灵儿发烧,连酒气都不曾问到!阳儿斗胆求母亲答应,请二叔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怕是有心之人喂了灵儿酒,还故意让这屋子里的人都闻不到,偏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并发现呢!”
杨氏听暖阳一说,立刻点头让墨霖诊治。
墨霖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药让季妈、齐妈妈等人闻,奇怪的是,众人居然都能闻出味道来,不管是气味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