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对墨炎还算了解,知道他的聪明劲儿都搁在了习武上,在其他事儿上是个不开窍的,定不会有这样的主意;若是青儿说的,季平早该把青儿抬出来,此刻不说,定然是他自己撺掇墨炎的。
“没想到,你不但会撒谎,还会做生意,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暖阳笑着揶揄他。
“少奶奶少说了一样,季平还有做捕头的资质,会断案呢!”季平见暖阳猜到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并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我昨晚打听了一回,湘姨娘果然是漠城人,跟然儿不但是同乡,还是旧相识。当年,然儿的寡母病重,一直都在湘姨娘父女的医馆内医治。湘姨娘的父亲名叫窦章,是当地医术十分了得的人物,人称窦神医,人品又好,不但让然儿的寡母多活了两三年,还同情她们孤女寡母,不收诊金,药费也只收本钱。”
“这么说,那个偷偷给灵儿灌酒的,十有八九就是然儿了!”暖阳想起灵儿那张紫红色的小脸,还有她吃了药呕吐时的难受劲儿,气得脑仁都要炸了一般,脸色更是难看。
季平知道她必定会生气,却没想到她为了别人的孩子竟然会气到这种地步,稍稍愣了一瞬,点头安慰道:“我猜着该是她。然儿在漠城的原名叫蔡娇萍,她若敢抵赖,你便用这个名字叫她。好在小小姐平安无恙,也是老天庇佑,少奶奶气归气,罚归罚,千万要在意自己的身子。”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呆了一呆,好像一个群众演员说错了台词一般,面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窘迫。
暖阳的心思却全在然儿身上,并未太注意季平什么时候把自称换成了“我”,更忽略了他似乎有些过界的关心,坦然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你说,我要怎么谢你才好?”暖阳对季平的本事再次多了些肯定,立刻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季平笑得极是灿烂:“季平也早想问少奶奶,您这样信任我,还让我跟着青儿姑娘打理偷香阁,季平又该怎么回报少奶奶?”
暖阳被他逗得笑出声来:“好,咱们都不说这些客套话了。青儿是个姑娘家,凡事诸有不便,有你帮衬着,我也放心了。”
“少奶奶专心应对府里的事儿便好,不用操心外面——有季平呢。”群众演员偶然说错了台词,见并没人说他不对,反而让对方更加巧笑嫣然,群众演员的胆子能不更大些?恐怕只会趁机多说几句。
这次暖阳注意到了季平说话的不同,胸膛里的那颗本来就生出些旖旎风情的心立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