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察觉自己这些日不是第一次想到她了,在山房众人一起收拾卫生的时候便想起了她,心里瞬间觉得十分懊恼,用力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人从脑里甩出去一样,再专心致志的给灵儿推拿。
大家轮番上阵,忙碌了半夜,眼见着天蒙蒙亮了,灵儿的烧才渐渐退了下来,等齐妈妈来给暖阳送早饭时,发现她眼圈发青,而折腾了一宿的灵儿则沉沉的睡着了。
齐妈妈跟徐妈妈问了情况,吩咐小丫头服侍徐妈妈回房休息一会儿,犹豫的对暖阳说道:“少奶奶……老奴听说,昨夜夫人派人去了潇湘苑。”
暖阳本来很是困倦,忽然听到那件事儿似乎有了结果,立刻打起精神问道:“怎么样了?”
“夫人说,湘姨娘心术不正,存心不良,本应将她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念在她为墨家诞下了小小姐,功过相抵,让她收拾行囊,自己离开墨府!”
齐妈妈见暖阳的眉头动了一动,却看不出喜怒,只能继续说道:“湘姨娘一直以柔弱示人,昨晚却顽固倔强得很,她说,不论怎样,她都要等大少爷回来再做定论。传信那人也不能真的赶她出去,因为夫人吩咐的是让她自己离开墨府,便去沐华居回禀,之后便再无消息——只怕,今儿夫人就会有定论了。”
“我就不信了,”暖阳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花容这计策真的哄住了夫人?湘湘就算真的不喜欢花容,也不会傻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她吧?夫人会连这都看不出?”
“事实到底怎样,又有什么重要的?少奶奶难道此刻还没看出花姨娘的高明之处?”
暖阳熬了半宿,如今再用脑,只是越发的昏昏沉沉,只得说道:“我到现在还在犯困,请妈妈指教。”
齐妈妈早就把众丫头支开忙碌去了,屋里只有她和暖阳主仆二人,连忙亲自给暖阳投了把手巾,伺候她擦了脸,一边扶着她上床休息一边说道:“少奶奶困了,才会暂时想不清楚——花姨娘初时只是小打小闹,不管是在棉被里放针,还是面脂里放药,还是无故摔跤,都无伤大雅,她这么做,就是在试探夫人的反应,看夫人对湘姨娘的憎恶有多少,如果真的有了事儿,会不会庇护她——夫人虽然嘱咐花姨娘无凭无据的别跟湘姨娘计较,却只是跟花姨娘随口一说而已,一没有责怪花姨娘栽赃乱说,二也没制止府里下人们对湘姨娘的流言……态度极为明显,花姨娘得了这样的讯息,还不趁着大少爷不在,放手一搏?”
这下,连暖阳都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事实怎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