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同的少年商量了几句,便喊过一名锦衣军吩咐道:“将此女送至王爷处,照实说明情况,请王爷的示下。”
“是。”那锦衣军行礼应了,便带着月歌离开了海澜居,自有人守住了海澜居的大门,不许人随便出入,其它人将跟着暖阳出来的徐妈妈等人赶至一旁,各个屋的翻箱倒柜。
暖阳正要回避,却别那皮肤稍黑的锦衣军首领拦住,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请大少奶奶这边说话。”起身时,手臂便指向院角落那丛迎春花,此时黄灿灿的开得正盛。
暖阳奇怪的看了看那人,他目光淡淡,平平常常的外表下藏着几分懒散的笑容,让此刻的他隐隐现出几分贵气——暖阳心里一动,转头看了看徐妈妈等人,徐妈妈正矛盾的看着她,有些依赖信任,又有些害怕无措。
她安慰的向徐妈妈等人笑笑,便率先走到迎春花旁,抬手摘下一朵小巧的花捻成花泥,又随手弹在地上,仿佛这样自己的紧张迷茫便可以随着那花泥远远的逃开了一样,重拾笑脸回头看着那锦衣首领:“军爷有话请讲。”
“暖阳,”那人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仍旧可以听出语调按捺着的些许激动,“是我,季平,我来接你了。”
他本以为自己话一出口,暖阳定然会低低的惊呼一声,然后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看他,要是再完~美些的话,暖阳还会亦哭亦笑的激动的说:“你终于来了!”
可是,暖阳略略有些僵硬的笑容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真的是我,”季平有些惶恐,生怕暖阳不信,有些焦急的低声辩解道,“你给我的镯我一直带在身边,你看——”他边说边稍微转了转身,让众人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才手掌一翻,略略带些薄茧的掌心里正是暖阳那支盘螭璎珞镯。
暖阳垂眼看了看那镯,又抬头看了看季平,终于扬唇说道:“你的未竟之事,就是查抄安国侯府?把墨府上下流放边关?”
“本来不是,”季平一边说一边认真观察暖阳的反应,见她只是淡淡的笑,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踏实,“我本来是想要墨铭的命,替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几十万将士报仇雪恨——可是我知道你着急离开这儿,来不及多等,只能设计革他的职,让他再没法带兵打仗……”
季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爆炸性的消息,若是平常,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暖阳一定会膝盖都软了,现在这话出自季平之口,暖阳只觉得不管他说出怎样惊世骇俗、不可理喻的话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