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最大的让步,谁知她却不肯,哪能不气?“我在外流落了这一年多,学会的最大的东西便是,好东西不是等来的,是争来的”
“那我还给你,”暖阳只是苦笑,“你不用跟我争,只要墨铭点头,我便把他还给你。”
海儿左右看了看,见并无旁人注意她们,终于发起了脾气:“你怎么就这样顽固?你怎么让给我?你就算把他这个人让给了我,他的心呢?还有,我的身呢?你能不能还给我?”
“我想还给你,可是没有办法。”
“还不是?你难道要墨铭和海澜公主和离?那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娘会怎样担心?我哥会怎么生气?你万一用这身去胡天胡地,我……”海儿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说什么喜欢,说什么一见如故,都只是幌而已,真正的症结在这里,她舍不得她的娘和暖荣为她着急,更舍不得暖阳用她的身去胡天胡地,或者再给别的男人。
对于她来说,这身虽然她拿不回来,也是她的,她舍不得放出去,被别人糟蹋。
暖阳正不知该怎么说,下人们便又来回事儿,海儿只得继续低下头,立在暖阳身后,暖阳也只得继续为墨霖的大婚忙碌。
就这样一直忙了两天,晚间暖阳也推说自己太累,请墨铭暂居他自己的安平居——没说破之前,什么都好说,一旦说破了,一切都怪怪的。
墨铭只是默默的站着,再默默的离开,回了安平居就命人把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来。
暖阳知道他在矛盾徘徊,也不去烦他——他早晚都要烦这一回的,不如一次想清楚——只是白天去安平居,叮嘱那里的丫头们小心伺候。
她还知道,直至现在,墨铭也没有单独跟海儿谈过,这似乎是一个信号,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又不敢太过自作多情。
她只记着墨铭的话,给他时间想清楚,一旦决定,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现在,只需忍耐,等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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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喜娘手持墨府的名帖,领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带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前去栖凤山庄迎亲,越柔那边的送嫁队伍早就准备妥当,延绵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喜娘三次催妆,越柔才头盖大红盖头,身着朱红嫁衣,由全福的喜婆背上大红花轿,稳稳当当的坐定之后,鞭炮齐鸣,鼓乐升天,整个京都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
就这样一直忙到后半夜,墨府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