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她稍一疏忽,眼里就会滚下眼泪一般。
暖阳虽然被她说,却只是不解的看着她,也不理会她的话,只是好像仍在回味她之前的话:“……我是在试探他,还是在试探我‘最信任的女婢’?”
“……傻”越柔被暖阳傻兮兮的样刺,双眼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不是一滴两滴,而是像两条小溪一样,涌了出来,并转瞬便涌到了精致的下巴颏儿,滴落在衣领上。
她立刻抬手擦了擦,倔强的笑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反正,这件事儿,我从来没想过要瞒谁。”
暖阳并不急切的回应,只是稍稍坐直了身,还把自己枕边的绢帕轻轻的放进越柔手里。
越柔冷哼了一声,苦笑道:“当年,我对墨霖一见钟情,他离开之后,我满脑都是他看我那一眼,柔柔的,却钻进人的心里。
“可是我回想的次数多了,就觉得他那一眼似乎……似乎使用得太过娴熟,心里便着了慌,觉得像他那样样貌好看,性情又温和的男,必然是花心的,兴许他不单单这样看我,路边随便走过来一个看得过去的女,他都会那样看的……”
“这样的想法折磨了我很久,我便让‘最信任的女婢’月歌去试探他——听说大兴国的元灯节女可以外出看灯,正是让他们相识的好时机,我便费劲了心思,让他们在大兴的元灯节上相识。”说到这儿,越柔再次冷笑起来,不知是嘲笑自己的愚笨,还是嘲笑暖阳也做了这样的傻事。
暖阳轻叹道:“月歌动心了。”
“没错,那贱婢动心了我辛苦一场,竟然在为他人做嫁衣”越柔声音冷得像冰,眼泪却拦都拦不住的涌了满脸,“她喜欢上墨霖了喜欢上我的未婚夫了回来后居然还恬着脸告诉我,墨霖虽然对女照顾有佳,温和有礼,却仅仅如此若真的是这样,她回越国之后,又怎么会天天发呆,有事没事儿的就流眼泪,还大病了一场,到晚春才好?”
“兴许……她是为了别的事儿……”
“得了吧我一开始也不敢往那儿想,还心疼她,找太医给她诊治,半夜醒了睡不着,还亲自去她房里看她你猜怎么着?那个不要脸的贱婢竟然在梦里叫着墨霖的名字她一向对我忠心,怎么偏偏在这件事儿上把持不住?还不是被墨霖勾引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越柔又低骂了几句,口口声声骂得都是墨霖,暖阳不懂,她不是对月歌恨之入骨吗?怎么说起当年的事儿,她骂得竟然都是墨霖?
她仔细想了一番,心道,是了,自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