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走后,白发男子才皱着眉头从徐少鸿手中抽回手来,在衣摆上擦了擦,淡淡地道:“徐少侠,你就算要阻止我说话,也不必把我的手抓得这么紧吧,我不好男风的。”
徐少鸿尴尬地笑道:“请大人见谅。刚才一时情急,我不小心冒犯了。”
白发男子道:“你怕他怕成这样,莫非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不不,绝对没有!”徐少鸿忙道,“紧那罗大人法力无边,收拾这魔头不在话下。只是这家伙还有几个同伙,万一狗急跳墙,怕伤到玉女殿下,所以最好还是暂且饶他一命,等乾达婆大人来了再作打算吧!”
白发男子微微一笑:“之前他们都一致推举你,说徐少鸿有勇有谋,是个文武全才,现在看来,你果然很聪明。”
“他们分明是把我推出来顶锅!”徐少鸿嚷嚷了一句,又赶紧赔笑道,“我只是个惯常溜须拍马的无名小卒罢了,诸位大人谬赞了。”
白发男子笑道:“你虽然很聪明,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誓不能乱发。”
徐少鸿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请大人明示?”
“我听说这镇上有个女妖精,专门吸男人阳气,你刚才发了毒誓,晚上睡觉要小心啊。”
…………
江晨回到客栈,将失物还给叶星魂。
除了银子银票之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应该是杜山从别人身上偷来的,苏芸清理所当然地笑纳了。
只剩下一块金色令牌,拇指大小,看上去是金子做的,苏芸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也没搞清这东西的用途。
江晨看着希宁紧张的神色,问道:“这是你丢的东西?”
希宁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江晨从苏芸清手里拿过金色令牌,把玩几下,道:“你骂几声释浮屠,我就把它还给你。”
希宁抿起嘴唇,不发一语。
这时,一个低沉沧桑的嗓音从角落里传来:“这是浮屠教的因果牌,既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能用来标记位置,追踪气息,联络教众。”
希宁本就白皙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江晨转头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灰色人影,正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酒——赫然是在巷子里遇到的那名灰衣醉汉。
见江晨望来,灰衣醉汉举杯示意。
江晨立即起身走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
灰衣大汉朝桌上的酒坛指了指,示意江晨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