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陪你消磨时间。喝掉它,不然我亲手给你灌进去!”
她伸出一只纤白的手掌,示威似的扬了扬。
皓腕如玉,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阳光下微微透着粉红,看上去没有任何威慑力。
但江晨知道,这只完美无瑕的手掌葬送过无数冤魂。而它扭断自己脖子的时候,也一定优雅得如同淑女拈花。
江晨苦笑:“能不能再回答一个问题?”
“快问。”云素的语气中透出不耐。
江晨道:“怎么没看到你以前戴的那顶锦帽?”
云素怔了一下,淡淡地道:“它被一个讨厌的家伙拿走了。你还真是有闲心啊,都这种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江晨笑了笑,拿起玉瓶,仰头一饮而尽。
灼热的液体贯入喉咙,并不像江晨想象中那么辛辣苦涩,反而是很温和。
热流渗入肺腑,带来微淡的酥麻刺痛之感,游遍全身。
江晨静静躺着,眼皮逐渐沉重,一种强烈的疲倦感让他忍不住想闭上眼睡去。但他知道这时候应该保持清醒,才好发挥药物的最大效力,并且避免留下后遗症。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忍着困意道:“你现在可以挖坑了。”
云素弯了弯嘴角,右手放下来搁在膝上,慢慢地道:“不急这一会儿。”
药力运行得很快,才须臾工夫,江晨浑身都传来酸痛之感,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赞道:“这酒味道不错。”
“何止不错。”云素唇角的笑意更盛了几分,“喝了这忘忧酒,闭上眼睛,在阳光下沉睡,世上的忧虑都会离你远去……”
她望着东方初生的朝阳,语调空灵,眼波迷离。
江晨听着她歌唱般的轻哼,眼神出奇柔和。
他想,这个时刻的云素,好像比以前更温柔了……
这时云素突然把头压低了一些。
她坐在石头上,脑袋轻轻埋下,乱石堆外面的人就看不到她了。而江晨本来就躺着,更不会被人发现。
江晨看见她的举动,就知道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