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请、请讲。”矮和尚颤着嗓音道。
皂袍人随意一指,天空中月色仿佛黯淡了些,“听说贵寺有五颗舍利子被盗?”
矮和尚咽了口唾沫,小鸡啄米般点头,“确有此事。”
“什么时候?”
“半年前。”
“盗贼何人?”
“据说是青冥殿的护教行者,也可能是风雨楼的杀手……”
“据说?可能?”
皂袍人微微拖长了音调,矮和尚从中听出了极大的不满,直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叩头:“师伯以六象筮法推算的结果是青冥殿,但二师叔祖先天六十四卦却算出风雨楼,总之就是那两伙杀手干的,不是青冥殿就是风雨楼,大人可以亲自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皂袍人半晌没有做声,眼神深不见底。
矮和尚感觉对方的视线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打量,好像在盘算下手的位置,连胆汁都快吓出来了,面如土色,筛糠般哆嗦。
良久,皂袍人悠悠长叹,复问:“近日来,听说贵寺的“白衣僧”救下了一个小女孩?”
“那些都是黑剑圣散播出来的谣言……诶,不对,有,有这事……”矮和尚慌得语无伦次。
“到底有还是没有?”皂袍人语气中透出不耐。
“有,有,有!”矮和尚终于组织好措辞,“是有这回事,但“白衣僧”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白衣神僧无定,小女孩也不是黑剑圣索要的那个小女孩。其实救人的是我的二师兄无方,他救的那个小女孩也不是普通人,二师叔祖说她是花红榜上臭名昭着的“桃花刺客”,二师兄死不承认,为此差点跟二师叔祖动起手来!”
“原来如此。”皂袍人眺望远方漆黑的山巅,视线深邃,“那么无定如今不在寺中?”
“不在!他去了星院赶赴一场约会。”
“什么约会?”
“本寺四祖的一串佛珠遗落在星院,星院据宝不还,在三百年前与本寺约定,每十年举行一次论道辩法大会,胜者可以拿回佛珠。可惜三百年来,我们一次都没有赢过……”说到本寺伤心之处,即使自己命悬一线,矮和尚也免不了长吁短叹。
皂袍人前世对此也略有耳闻,星院与空明寺的确每隔十年举行一次隐秘辩法,料想这矮和尚也不敢骗他。
既然无定身在圣城,无方救下的又另有其人,那么东绮音究竟去了何处?自己一路行来,也没找到她的尸体,莫非有人先行一步,将她